将门关上,无论是谁来也不开门。永芳想着迫切需要好好睡一觉,调整一下状态。
少齐心里头很不爽,但是他并不冲动。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永芳的态度才会突然生改变。
当天夜里,永芳睡的不好,翻来覆去的折腾。清瓶守夜,听到动静就爬了起来,“大少奶奶可是要起夜?”
永芳说道:“不用,你睡吧。”
清瓶哦了一声,知道大少奶奶心情不好。清瓶再次躺下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少奶奶别担心,之前奴婢去问了,大少爷去了外书房,说是晚上不回来歇了。”
永芳心里头不自在,于是说道:“说这些做什么,睡觉。大少爷那边得事情自有刘顺料理,咱们不用管。”
清瓶哦了一声,过了会又说道:“大少奶奶,今日的事情全是清袖的错。大少奶奶对清袖那么好,还为她安排婚事。那大少奶奶为什么对大少爷却是那样得态度呢?之前奴婢见大少爷很是不高兴,奴婢担心只怕这样下去,大少奶奶会留下心结。”
永芳翻了个身,哀叹一声,说道:“你不懂。”
“奴婢自然是不懂。可是奴婢知道大少爷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大少奶奶不该这样子的。要是大少奶奶对大少爷这样,那也应该狠狠的罚清袖才是。不然岂不是寒了大少爷的心。大道理奴婢不懂,不过奴婢觉着做事应该将心比心。大少爷对大少奶奶的好,奴婢都看在眼里。要是大少奶奶因为清袖的缘故,和大少爷生了嫌隙,那不是让那起子人得了便宜。大少奶奶,奴婢放肆了,还请大少奶奶责罚。”清瓶一股脑的将心里头的话说出来。等说完后,心里面又忐忑起来,生怕大少奶奶怪罪。
永芳却笑了起来,“好一个清瓶,你胆子可真大。话都被你说完了,才知道自己放肆。”
“那奴婢甘愿受罚,只要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清瓶听出大少奶奶的话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因此心里头也就放松了,说起话来就有点随便。
永芳也不在意,暗叹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道理来。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
清瓶说道:“大少奶奶,奴婢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奴婢觉着吧,如今既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好好的,那为什么不继续好下去呢?为什么要因为清袖的缘故生分了。那岂不是让自己不好受。大少奶奶,你最是厉害,你和奴婢好生说说这个道理,好不好?”
永芳笑了起来,没想到清瓶还挺能说的。永芳说道:“道理没有,板子倒是有,你要不要。”
清瓶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大少奶奶舍得的话,那奴婢就要。”
“死丫头,嘴巴挺利索的。”永芳笑了起来。和清瓶说了一会话,永芳的心情倒是好了点。清瓶说的有句话倒是有点道理,少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那她为什么却对少齐那个态度呢?可是即便现在少齐没做错事情,难保将来不会。与其将来伤心又上伤身,不如现在就斩断这种可能。可是人都会犯错,照着这个逻辑,那人都不要生活了。再说了,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把将来有可能生的事情,作为现在的行事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呢?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
永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情很矛盾。她是不是想的太多呢?是不是有点杯弓蛇影了。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悲观。
第二天,永芳独自用完早饭。一大早都没看到少齐,丫头们都说大少爷没回荷香院。永芳在,可是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有点坐立难安。最后永芳吩咐清瓶,去打听一下少齐的行踪,看看少齐这会究竟在哪里。
清瓶从刘顺那里打听到消息,急忙回来禀报给永芳。原来昨晚少齐就出门了,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问刘顺大少爷去了哪里,刘顺也说不太清楚。只说有人请大少爷出门喝酒,应该中午时分会回来的。
永芳得了这个消息,心情真的是沉到了谷底。夜不归宿,喝酒?除了喝花酒,永芳想不出别的。之前还觉着自己想多了,不该对少齐这么苛责的,可是转眼间,事实告诉她,不是她想多了,而是想的太少。
永芳闭上眼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若是换了以往,永芳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如今她的是孕妇,本身情绪就容易波动,加上一连串得事情,容不得永芳大度,更容不得永芳不乱想。永芳摸摸自己的肚子,暗道可怜的孩子,你爹就是个混蛋,超级大混蛋,咱们干脆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