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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壹拾參、以其人之dao還治其人之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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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口齿伶俐,我是输是赢本就与你无关,说起来我脑袋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青云,你总是感叹我身在局中,不知因果。我却能清楚的告诉你,凌菲能赢绝非她心计绵密,而是有位高人一直在帮她,否则她造下的血债早就应该偿还。

    这两个问题两个答案云澜恰好都知道,大师本来不必捲入蛇族姊妹之争,却因为他闪躲不了。

    灵蛇真君不知黄铜色鎧甲的来歷,只知物以稀为贵,这人在龙骑兵中定有话权。说来也巧,这人灵蛇真君也认得,西河,别来无恙。西河正是娶了圆圆的新郎倌。

    大师声音沉肃,如何与我有关?我在小国送出灵骨给骆萍儿,转眼间骆萍儿被白蛇真君吞噬,我那具灵骨也被白蛇佔为己有。倘若我从来不曾赠出灵骨,白蛇真君难道也能凭空得到?他在祈雨舞中殞落,是他的决择。

    灵蛇真君自嘲,恐怕是找他算帐吧?

    灵蛇真君的凤眸闪过精光,你当初给向克鐸替身吃的糖貽真的是糖貽吗?还是向克鐸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就会变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大师答,即便如此,又如何?这大千世界本来什么都有,若有高人愿为她受,那也是她的本领。

    这群人的身上戴着黑色鎧甲,只有开口跟灵蛇真君说话那人的鎧甲顏色不同,是黄铜色。

    然而这些事除了问云澜本人,谁也不知道。

    那位高人插手这些事早就成了惯例,我的父君母神为何不愿意生下凌菲,用了最残忍的方法打掉孩子,后来两人惨死在凌菲手里。

    云澜的个性谨慎小心,也有急智,可以说是十分聪明的一个人,可是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他哪里知道灵蛇真君整夜未睡,都待在客院的屋顶上,一路看着他来回。

    这每一件事都有跡可循,并非我口出狂言。

    西河带着龙骑兵大半夜来

    灵蛇真君大约知道鎧甲顏色与他们的等级有关。从前厉南茗身着一身闪闪发亮的银甲,那样的银甲他曾在天帝寿宴见龙太子穿过,他居然完全没怀疑厉南茗正是龙太子本人。那样的银甲只有歷代龙王会穿,有个名称叫做龙鳞甲。

    一出客院一群人团团围住灵蛇真君。灵蛇真君一眼扫过,这群人每个人他都识得,他们认识了将近十年,里头甚至有个人的婚礼是小殿下主持的,小殿下不只给了嫁妆,主婚当下还褪下了一只金镶玉手鐲给当时的新娘圆圆。

    这回换成女子指责大师,你为何派人暗示灵蛇真君凌菲与裴清关係匪浅,是为了让灵蛇真君主动挑起战端?哼,说起来你暗害我们也不是头一遭了,白蛇真君之死敢说与你一点关联也没有?

    当时在小国,龙骑兵听命于厉南茗,灵蛇真君有事便交待给厉南茗去做,所以灵蛇真君与这票人没什么交情。既然没有交情,就不可能找他叙旧。

    可如今天色越来越晚,云澜不敢多待,于是同样躡手躡脚地回到客院。他在客院外待了一盏茶时间,见没有异状才回了房。

    就连云澜也只当女子刚才那句话是推諉,谁知女子下一句话炸得他们头昏脑胀,那位高人插手的难道只有我们姊妹之事吗?如今的天帝真的是你哥哥瀟川吗?你从小疼爱的弟弟锦柏为何背叛了你,设计你与梵香离通姦?尔后你找了锦柏一千多年,叁界被你翻遍,为何你找不到锦柏?瀟川为何而死?

    这些话女子根本就听不下去,朋友之义,你非但不施以援手,还让白蛇真君陷入困境,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大师又言,你这般满心憎恨,对上凌菲如何能赢?

    灵蛇真君一面盘坐着修练,一面轻声说道,云澜你到底是谁,你既然有本事将糖貽化作替身,当初怎么会被抓?

    云澜吓了一大跳,这女子居然是先知者!他顿时想起大师告诉他的话:先知者看到的未来未必会成为真正的未来。

  那女子不慌不忙地答,我杀二十人而救数百人,如何?淮鹰派本该派出更多人追杀我,因我而死的就有将近百人,其馀则捲入我与凌菲相斗而死。如今因我狠辣的手段,令大部分的人退却,捡回一条小命。

    他索性下了屋顶,走出客院。

    夜色渐浓,如墨般浓厚的树影摇曳,那沙沙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灵蛇真君一听就知道有人来了,他停了修练,站了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在这里等着一个人,可是来的却是一群人!

    ***

    这一连串的质问后面是一片死寂,云澜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再说话,房门紧闭,可以想见那两人依旧在房里对峙着。

    走出来一名壮硕的男子,抱拳说道,灵蛇大人,许久不见。这个人宽额星目,五官却意外的柔和,一头过腰的褐发扎成了长辫子,双耳带着银环。这银环正是龙骑兵的标志,这群围住灵蛇真君的人各个都这么装扮,也不做遮掩,意即他们不怕灵蛇真君识破他们的身份。

    云澜掀开被子呼了一口气,那个维妙维肖的糖人飞回了云澜腰侧的锦袋里。他脱了外衣,窝进被子里,唯那锦袋紧紧抓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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