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崇云点了点头,又把这些日子遇到的政务人事方面遇到的问题说出来与冯蘅探讨。
母子两小声的讨论了两个时辰,这才把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分说明白,至于更加长远的事情,便只能等以后再行定夺了。
这时,启明星刚刚从东方升起。
柯镇恶按在小腹的双手缓缓提起,又缓缓放下,随即吐出一口浊气。
这动静立刻引起了母子二人的注意。
柯崇云小声道:“父亲,您恢复好了么?”
“嗯!”柯镇恶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方才是在说登基之事?”
方才他将全部心神放到了沟通梵穴轮,接引先天元气之上,对周遭事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过半个时辰前,他便已经接引到了足够的元气,化作了内力,只是心神消耗颇大,便又多花了半个时辰孕养精神。
这半个时辰内,他对周遭的事情还是有所感应的,所以收功后便直接问出来了。
柯崇云点头道:“本来这事情不必操之过急,但不如此,则无法统合中国之力,以应对草原大军。”
柯镇恶道:“我不是问你这个,嗯,对了,你方才说中国,这是你定下的国号么?”
柯崇云道:“国号还未定下,金国覆灭,自然不能再叫金国,是以便以中原之国暂时简而代之,至于立国登基之后,叫做什么,还要请爹爹您参详一二。”
柯镇恶也不客气,道:“叫中国挺好。”
冯蘅没好气道:“历来国号都以君主龙兴之地为号,汉、魏、晋、隋、唐乃至大宋莫不如是,便是辽金蛮夷,虽有镔铁黄金的说法,其实也与起兵之地息息相关,你这中字难道当真要泛指中原之地么,那也太狂妄了!”
柯镇恶心想:“人家元明清三个字哪个也都没有跟地名沾上边,我这“中”字好歹也与中原沾上了边,怎么就不行呢?”便道:“我觉得很好啊!”
冯蘅道:“若是叫中国,那西域、蒙古甚至南边的宋国便不要了么?”
柯镇恶道:“这些地方本来就该是中国的,怎么不要!”
柯崇云面皮一抽,小声道:“要不还是等婶婶他们醒来再讨论吧,距离登基之日还有二十多天,也不急于一时。”
柯镇恶道:“也是,‘明’字做国号也不错,都是汉人的天下。”
柯崇风二人也不知道“明”与汉人的天下有什么关系,但也没多问。
柯镇恶想了想又问道:“登基之后如何划分权力,你可有计划?”
柯崇风道:“倒是有些想法,却不是很成熟,不知父亲有什么主意?”
冯蘅闻言,面带微笑,心道:“儿子大了,终于也有点上位者城府了,懂得隐藏自己的想法,先听别人的意见,这倒是一件好事,不用担心将来被下面的人愚弄!”
柯镇恶却没想那么多,道:“枪杆子底下出政权,首先军权要牢牢抓在手里;其次要充分了解民众的心声,所以要每隔五年召集天下百姓代表,亲自听取他们的意见;第三,要以法治国,以德育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严惩贪腐;第四要团结各个民族,各个阶层,人人平等,不要搞区别对待,当然前提要都是中国人。”
这四条其实在柯镇恶往日的言谈中便多有体现,只是没有说得这么直白。
从一个上位者的角度来看,其实并不算高明,也并不成体系。
不过柯崇云却想到更多,便问道:“军权自是要牢牢控制,只是具体该如何做,譬如大宋,军权倒是控制得严格,但禁军耗费太重,且以文御武,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战斗力低下,不堪一击;隋唐府兵战力强大,但容易形成藩镇割据,为祸更盛,对百姓而言甚至不如禁军之法!”
柯镇恶道:“禁军是正规军,正规军就要上战场,不能光养兵,不用兵,实行精兵政策,数量可以少一点,放出去也不要紧,每年征兵之后先集中训练一阵子,做好思想教育,让他们知道为何当兵,为何打仗,树立起为国为民的崇高目标,这样就不怕他们会被个别将领愚弄,军队不能以文御武,但是还是要安排文人,他们不能参与指挥打战,只要做好士兵的思想功作,教导士兵读书识字,监督严肃纪律,打战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军官。”
这自然是后世的政委制度的简化,不过柯崇云却并不觉得难以理解,这一套其实在五行旗中早已有了雏形。
柯崇云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试试,那第二条,召集天下百姓代表,是为了监督官员施政么,好是好,只是路途艰辛,穷苦人家怕是难以远行,最后有实力上京的怕也都是士绅商贾。”
柯镇恶一想也是,这可不是后世,飞机高铁,全国各地除了极个别偏远的地方,都是一两日便到,于是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结合实际考量便是,不过说到行路,有一句话你要记住,要想富先修路。”
柯崇云点头道:“儿子谨记。至于第三条,父亲的意思是要重用法家么?”
柯镇恶道:“什么家不重要,实干才重要,文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