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马尔科坐庄,基恩要了一张牌便不再要,马尔科叁张牌爆掉,基恩又赢了。马尔科表情仍然不变,笑着问芙蕾雅想要什么。芙蕾雅又要了一根不死鸟的羽毛。
马尔科歪着脑袋笑了,露出一点牙齿,显露出衣衫下被藏起来的痞气。
马尔科轻松地坐下,掀起波利发出的两张纸牌,眼睛一边向下瞟着,一边问:“不赌点什么嘛yoi?”
基恩眉心一跳,心生不悦。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白胡子的船员喜欢芙蕾雅,而且地位不低,白胡子或许可以看在马尔科的份上放过他们,可这不成了芙蕾雅出卖美色来保护他们了吗?就算芙蕾雅本人不介意,他们两个也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基恩没法不去想。不爽,极其不爽。
芙蕾雅愣了一下,直直地盯着他看。乔斯在一边已经快忍不住要对马尔科动手。芙蕾雅叫停这个蠢蠢欲动的妒夫,“笨蛋,你可动不了这个家伙。真动起手来会受伤的只有你而已。”乔斯不甘愿地收手,蹲在一边病态地啃指甲。
“哈,先赢过我的基恩再说这回事吧!”
马尔科揪下一根羽毛给芙蕾雅,芙蕾雅开开心心地接过来,插到脑袋上。
她想冷静,但冷静不下来。她告诉自己她都是有叁十多个男人的后宫王了,一点年轻时的小故事不算什么,可心底却又就觉得这不
“哼!”芙蕾雅气鼓鼓地说,“你还当我是十五岁,随随便便就能调戏我吗?”她咧开嘴角邪笑,脸上焕发出妩媚的神采,魅惑地看着他,声音拉长暧昧迤逦:“你想要我的吻,现在就可以给你哦~”
“我们不是在赌了吗?”基恩冷静地说,一张暗牌放在手里,一张名牌牌面为十。
转眼十几局,基恩今天手气好,加之他心中有还有一套千锤百炼算法,胜率极高,十几局全都赢了,芙蕾雅手中一把不死鸟羽毛的小扇子,燃烧的蓝金火焰,在她手心摇曳。她开心地用指尖抚摸那些漂亮的火,站在基恩身边边玩边扑扇。
基恩冷酷地看着马尔科,头并不回,问:“船长你想要什么?”
马尔科笑道:“没有呢yoi,老爹给我的任务可是带你回莫比迪克号上。”
“不了。”他看着芙蕾雅,带着点怀念的神色,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我还是更喜欢我自己赌赢的吻。”
基恩越赢,心里却越不安,马尔科始终垂着眼微笑,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仿佛事态尽在他掌握之中。基恩隐约察觉自己走进了不死鸟布下的陷阱,又完全不知道这陷阱布在哪里,如何布下的。
他刚要开口,马尔科似有所觉,早他一步张开嘴,朝芙蕾雅讨要彩头。
“你想赌什么?”芙蕾雅看了基恩 一眼,问马尔科,默认了他的提议。
他飞快摊开牌:二十叁点;马尔科也推开牌:两张Q,二十四点。基恩赢了。
芙蕾雅猛地收起稚态,凛然冷笑一声,一脚踢翻椅子,踩到椅子腿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上身前俯,眉眼中锋利的戾气朝马尔科扑去。
黑色的瞳仁从半垂的眼皮底下看着她,提议:“芙蕾雅,这局如果我赢的话,给我一个吻如何?”
“二十一点,没问题吧?”芙蕾雅问。
“唔……”芙蕾雅摸着下巴,喃喃道,“不死鸟的羽毛好了,我从原来就一直想要一根。”
“没问题yoi。”
中粉色的能力在不断波动。
他暗自下决心,要快点结束这场赌局。
顿时,芙蕾雅就想起他俩在白草丛里的事,唰得一下,整张脸都红透了。阳光从酒馆破了洞的屋顶射进来,照过她的脸颊,透明的肌肤上红血丝越来越多。
“一局定胜负就没意思了。”马尔科说着,又朝波利要了张牌,他的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眼睛一翻抬起来:“是吧,芙蕾雅?”
“你这几年去哪了?就赌这个答案吧。”马尔科道。
基恩眼角抽搐,胳膊肘用力戳了芙蕾雅的腰一下。芙蕾雅这才想起来正事。
“嘛……”马尔科眼睛转了一下,平静地从深蓝头发的男人脸上划过,男人微微颦眉,眉心的褶皱好像已经沁入肌理再也磨不平一般。他的视线又转回芙蕾雅那张比基恩本人还要自信的脸上,笑了,“虽然老爹说我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但赢过大海上狂妄自大的新人还是没问题的。”
马尔科顿了顿,带着一种让基恩不安的惬意笑容点头。
基恩瘪了下嘴,表情介于不屑和不满之间。
一伙人走进残破的酒馆,找了张完整的橡木酒桌擦干净,搬来两把椅子放在两边。马尔科和基恩分别坐在两边,芙蕾雅不会玩牌,谁都信不过乔斯,只要让波利来发牌。波利的表情好像他们要强迫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巅一样,怀抱希望地看了眼马尔科。可马尔科却对让芙蕾雅这边的人发牌没有任何异议。波利只好不大乐意但熟练流畅地整理纸牌。
大拇指反向一指身后的赌桌,放狠话:“你这菠萝头混蛋,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