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对男性的弗雷亚说不。
性格里最尖的地方被柔和,融进温柔的力量里,变成爱情的养料。
弗雷亚叩门,多拉格放他进来。
闲谈,谈什么一脱嘴就忘了,谁都没心思说闲话,可还得说。
先是说了王下七武海,多拉格极其不赞同这个政策,弗雷亚还肖想过这个位置呢,转移话题。自然过渡到叁大将,都是一顿,默契提起别的事。
比ig 摸m;白胡子;生物技术;电话虫的通信原理;多弗朗明哥的电话虫挺可爱的;国王还有没有必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世界政府的存在是否是必要的。
政治问题上,弗雷亚和多拉格越聊越不投机。弗雷亚觉得有必要赶紧转移话题,但他也想不起来话题是怎么转到:“食用金箔会消化还是拉出来”上的。
霎时他们都沉默了,沉浸在这个问题里无法自拔。
这个夜晚在这个无厘头的问题里结束了。
他几次想要亲多拉格,又怕她不喜欢,准备好的暧昧话,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是种侮辱,一句也说不出,东扯西扯,时光飞逝,他们什么都没干。
弗雷亚觉得挫败。他真不知道以往那些男人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自然,他却做不好这份工作。
他觉得自己的爱情结束了。等他变回芙蕾雅,弗雷亚短暂的一生也就结束了。过去无痕,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下。
第二天,基恩看他半天,越看表情越来越严肃。
“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基恩脱口而出:“你真喜欢她啊?”
“我真喜欢她。”
基恩挠着头,实在搞不懂,这人怎么一瞬间就能接受自己变了性,从爱男人变成爱女人。
弗雷亚还在挫败,没成想飞了的鸭子又自己飞了回来。
他们又根据线索寻到一处岛,大战不多加赘述。多拉格的伙伴们只救下一个,乔斯连夜抢救,还不一定能够救活。
多拉格捏着同伴的遗物,站在栏杆边,灰袍子背景透出一股悲痛。
弗雷亚手臂受了伤,他看了看多拉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包扎。多拉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弗雷亚正咬着绷带扎蝴蝶结。多拉格看了眼他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叹了口气,蹲下来,伸手解开再系上。
弗雷亚安静地坐着,看着她熟练地包扎。
包好,系个结,多拉格抬头,发现弗雷亚的脸贴在近处盯着她看。手上一使劲,弗雷亚痛得脸皱起来,倒吸一口气。
手指轻抚伤处口,多拉格轻轻吹口气,做了个逗小孩的“痛痛飞走”手势。
弗雷亚感觉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他眨巴眨巴眼,附身朝多拉格心口吹了口气,学着她做“痛痛飞走”。
多拉格看了他一会,忽然从斗篷底下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弗雷亚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睁大了眼睛,笑了。
嘴唇覆上来,甘草糖的味道苦中带甜。
他们亲吻着转圈,像是在跳舞,转进多拉格房间里,锁上门,倒在床上。
她喘着气,面色痛苦,更像是发泄悲伤。弗雷亚不停亲她脸上的刺青,忽然意识到,他应该还算是个处男。
感情溢满,理智崩弦,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理智出去遛了个弯,慢悠悠又走回脑袋里。
穿上衣服,有点尴尬。弗雷亚刚想吻她一下,多拉格恢复了扑克脸,近乎冷漠地把弗雷亚踢出去。弗雷亚衣服都还没穿好,光脚站在走廊,觉得自己被玩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是她的爱人,不是她的道具。
他决定恨她,他要多拉格明白,他弗雷亚是个响当当当仁不让不能被侮辱的——多拉格对他招招手,像是唤小狗,弗雷亚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算不上你侬我侬,但也足够让人眼瞎。多拉格不想太引人注目,但弗雷亚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弗雷亚吹着快乐的口哨走出房间慢悠悠回屋,余光看见甲板上有个橙色亮点。是那瑟斯,她倚着围栏抽烟。
弗雷亚吃了一惊,他从没见过那瑟斯抽烟呢。
他叫了一声,那瑟斯也吓了一跳,干笑着熄灭烟头,什么都没说话。
他们说了两句话,弗雷亚离开。
那瑟斯忽然叫了一声:“芙蕾雅……”
弗雷亚回头,那瑟斯看着他又摇摇头说没什么。
弗雷亚离开,那个橙色亮点再次亮起,那瑟斯侧眼看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弗雷亚和多拉格好上了。
可怜的罗,一个小孩叁观都被震碎了,他真没想到芙蕾雅真的……
他思考了一会到底应该去砍弗雷亚还是多拉格,想了想,果然还是那个讨厌的芙蕾雅最可恶,抱着刀去杀弗雷亚了。
十几天后,他们登上了寻找的第四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