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像是针刺一样不停的扎着她的后背与脊髓,让她感觉浑身发寒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怎会!我家王上所绘制的人像都是为了监视敌国大将所用,如今华中非江东之敌,王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痴态之举,微臣说的没错吧?”周瑾赶忙给孙仁解起了围。
但孙仁直接一个手抖,导致书架上堆积的画作全部都散落了一地。
“王上您不会…真画了吧?”周瑾看见孙仁这么动摇的样子也微微一怔。
“呃…嗯。”
孙仁事到如今也只能全身僵硬的转过身来点头承认了。
“那应当只有一幅,毕竟为了警惕邻国动向。”
周瑾继续试图挽回着自家东吴王的威严,只是看孙仁脸上更加紧绷的表情来看,她好像不止画了一幅。
“王上您动用将星也是要耗费极大的体力的,怎能总是作用于一人身上!”
“只是当时绘制秦镇像的时候,未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又多绘制了一幅罢了!”孙仁也赶忙出声辩解说。
但就算再怎么辩解,张青然在看向孙仁的眼神里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该有的尊敬了,不管是作为自己的长辈,还是东吴王,亦或者是皇后娘娘。
“能烦请王上将那些画作都归还给我吗?我如今虽是远魏太守,但秦镇乃我长兄…如让长兄知道了此事,他定然会过来讨要的。”
张青然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华中之臣,现在知道了自家王上在被邻国监视,她当然不能忍。
“这…还是等华中王亲自来讨要再说吧。”
孙仁在整理好了自己的慌乱的心情后,再次试图找回主动权,她从自己珍藏的书柜中拿出了一幅《秦镇像》的画作,展示…应该说是炫耀给了张青然看。
张青然的眉头微跳了一下,她还是强忍着斥责孙仁这种行为的冲动,走上前查看着孙仁在桌上摊开的那幅画作。
画作中的秦镇此时正拖着自己的下巴闭目养神。
“好像是刚判完了文书在休息。”孙仁说。
“‘刚’?”
张青然又注意到了一个关键字,感情这幅画你不是偶尔拿出来看看,而是经常在盯着看?
“这个华中王身前摆着如此多的文书,本王也只是随口说说。”
孙仁发现自己越辩解漏洞越多,但很快画作上的变化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画作中还在闭目养神的秦镇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在桌案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兄长!”
张青然看见这一幕瞬间慌了神,孙仁同样也有些无法维持淡定。
“华中王这是患有什么疾病吗?”
周瑾看着画作中的秦镇捂着自己的头,呼吸逐渐变得极为急促的样子…
张青然本想一直隐瞒这事,但事实摆在了周瑾面前再隐瞒也只会让他多疑罢了。
“我家兄长自幼身体就不算好,近期稍微缓和了一些,可…”
张青然现在真的想飞奔回江城看看秦镇的状况,可惜似乎来不及了。
“如此的话,那王上您就更应该提早动手。”周瑾直接当着张青然的面,对孙仁说出了这句话。
孙仁要是真有意以联姻的方式和华中达成牢不可破的盟约,那就真的越早动手越好!特别还是得知华中王的身体不好短命的前提下。
这可是兵不血刃的同时掌控华中的最佳方法。
这可能也是周瑾冷血无情的一面了,为了江东的壮大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孙仁盯着画作中的秦镇似乎还没缓过劲来,还想着要不要用忠言和秦镇联系一下时,又是一个身影闯入了画作之中。
“怜姨?”
张青然先一步认出了那个身影的身份。
赵怜在发现了秦镇虚弱的症状后,先一步将秦镇给扶上了床去,这一举动在周瑾眼里却瞬间让他变得极为警惕了起来。
“曹太守,你可知赵将军和华中王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吗?”周瑾立刻问。
“亲密?怎么可能…怜姨长我们一辈,王上再怎么样也…”
张青然的话还没说完,赵怜就让秦镇的脑袋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期间赵怜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担忧,还用手整理着秦镇的发丝,这一极其亲昵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君主与臣子之间的关系。
“这可不妙啊,王上事态似乎变得极其紧急了。”周瑾瞬间面色一沉对自家的王上说。
“什么个不妙法?汝等究竟在预谋着些什么?”
张青然很不喜欢周瑾的这一系列发言,也让她进入了极其警觉的状态。
只是没等张青然进一步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所有人耳边突然都想起了荀令君的声音。
“诸位此时可有时间否?”
在荀令君的询问声下,就连画作中的秦镇也从赵怜的大腿上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