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响。
我仰摔在弹性舒适的大床上,垂眼看着江妄一脸正色地握住我的脚踝,动作有些粗暴地将我往下拽了拽。
紧接着膝盖压下,他整个人欺身上来,莹白色的光源被他的脸遮住,他阴沉着脸不说话,气势汹汹的模样。
他已经这么严肃了,我却越看越觉得他像闹脾气的小孩子,连说话的口吻都似笑非笑:“床单都皱了。”
他似乎被我不端正的态度惹恼了,大手捏了下我的腰,眼神中带着警告:“再笑。”
刚才我瞧着他像孩子,现在他这个语气让我觉得他又像极了严厉禁欲的老师,我稍微不听话他就会在无人的办公室把我压在桌子上,捂住我的嘴唇,狠狠地惩罚我的那种。
聒噪的铃声终于停止,我起了逗弄他的兴致,含笑问他:“怎么不接啊?”
他应该是猜出了我在打坏主意,没怎么搭理我,低头专注耐心地解我的针织薄衫纽扣。
手指一拧,纽扣就听话地开了,我胸前的肌肤一点一点露出,他慢条斯理地解着,看样子很享受这个过程。
“万一是你的高中同学找你打台球呢?”我笑得无辜,故意激他。
没有我预料之中的脸色更沉,江妄甚至挑了下眉头,抬眼打量了我两眼,目光深深地,意味深长。
我被他看得难免不自在,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勾起唇角肆无忌惮地笑。
他的手抚着我的皮肤摸到我背后,轻易解开了暗扣。
顺从地让他把文胸从我身上脱下,我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听他特理所当然地说:“我只想跟你打台球。”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在看已经捕获的猎物,深情的眼睛中带着几丝得意。
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几秒,我不知怎么被他一副胜券在握的小表情戳到了,本来异常清醒的脑袋竟然开始止不住地发昏。
仿佛被蛊惑住了一般,我情不自禁地将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一看就很好抱。
感受到我的主动,江妄眼睛闪了一下,接着慢慢凑近我,和我接吻。
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在我口腔中蔓延,他的吻技很好,灵活粗厚的舌头来回扫荡,我在他的攻势之下沦陷,很快就败下阵来。
不仅在接吻上他一直引领着我,在做爱这方面他也总是占据着主导地位,他知道我的敏感点在哪儿,随随便便就让我软成一滩水。
待我反应过来时,我就已经在和他做了,大床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而晃动。
双腿圈住他的腰,我抱紧他的肩膀,脑袋搁在他的肩窝,眯着眼睛忍不住哼唧,手指难耐地在他后背乱抓。
肌肤相亲,亲密无间,我被他撞得神魂颠倒,溢出的呻吟也更大声。
他那玩意本来就又粗又长,现在又撞得那么深,每次都能顶到最紧致的软肉,身体从原始的欲望中获得了愉悦,心理上的喜欢似乎也在渐渐膨胀。
我不自抑地叫了他的名字,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和暧昧勾人的语气词。
他顿了一下,落在我脖颈上的吻也停下,随之缓缓抬头望着我。
柔和的灯光下,他半湿的发丝在晃,鼻尖上渗着薄汗,一双眸子如点漆,深沉却又盛着细碎的热烈,无声地勾引着我,温柔致命。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我只望着他的脸,那个我总是回避的问题却又浮上心头。
答案是肯定的。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认识到这个事实,我仿佛被揭掉了最后一层皮,在他面前再也不用瞻前顾后,我只需要跟着自己当下的想法去做,无所顾忌。
江妄动了动嘴唇,看样子想要说什么,我耳边再次响起了他刚才玩游戏时说的那句“我很喜欢她”,索性直接回答他:“我也是。”
他并没有对我没来由的一句感到困惑,只是低声笑了下,笑声低沉清朗,我满脑子都是抱住他这具荷尔蒙爆棚的身体,紧紧地,不松手。
他一下一下地撞击,他太厉害了,我能感受到快感在我体内疯狂积攒,我在他身下,差点就要哭出来。
终于决堤崩塌,下面淅淅沥沥地流了好多水,全身上下燥热得难受,似乎连毛孔都在散发热气。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头吻我的脸,他的眼皮浸着迷人暧昧的红,我明明没喝酒,却也要醉了。
他抱着我又捣弄了十几下,射的时候脖颈青筋凸起,眼尾上的红浓郁到了极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味,我在他怀里懒懒地不想动。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他侧脸吻了下我的头发,声音温和地提议:“去洗澡?”
“嗯。”我点了下头。
他光着身子去了浴室,没一会儿放水的声音就从浴室传来。
待水放满了,他将我抱起,一直送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