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化作纯粹的力量……”他大概有很多话想说,而声音也从最初的颤抖化为坚定。
这大概是因为剑士已经明了感情的终结。
“那你又愿不愿意留在这儿呢?”她反问着,轻轻拨开了他的手。
“这儿没有外面的风沙,大可安宁度日,岁月静好,但这不是你想要的,因为一名剑士的剑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得到磨砺,才能够不断成长,你只有不断流浪才能完成你的使命,这是你的理想呀。”
青年安静注视着她,目光恍若从前,但不论再怎么掩饰那双橙红色的双眼也改变了,褪去了所有的茫然彷徨,坚定而纯粹。
但他仍旧困惑着,难以抑制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和我……”
“怎么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分手、咳,我觉得你以后大概能变成一个传奇,好歹睡一次,否则我这场恋爱未免太亏了,”她上下扫了扫阿代尔,嫌弃道:“本来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家伙,现在连唯一值钱的东西都还给你了。”
“分手?”他的表情霎时变得冷酷。
“对呀,好聚好散,说白了如果不是发现你不太对劲,我也不会和你做什么,你不会觉得哪怕你启程继续流浪而我也会在原地等你吧?这样对于双方的太残忍了,阿代尔、不对,你叫什么来着?”
“卢蒙,”他特地说明道:“没有姓。”
她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卢蒙,你的事儿乌苏姆已经提前告诉我了,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而同时你有具备与此相应的品性,继续踏上你的旅程吧。”
“为什么要分手?”他还是坚持。
“因为你还年轻,你二十岁的时候就能因路过海边而被王女一见钟情,阴差阳错之下来到我的地盘,但是卢蒙,你以后的路可还长着呢,我只是你的初恋,不代表会是你的归宿,往后你遇到的女人多着呢,异地恋可是最要不得的。”
乌苏姆这条鱼吧,其实要比大家想象的更聪明,也更懂事。
虽然海族因为一夫一妻制导致男鱼的占有欲更加强烈,但这种强烈有一个度,那就是不越过伴侣,毕竟女尊男卑的传统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乌苏姆在搞到解咒药水之后先是找了都璐,征得她的同意后才把东西给了卢蒙。
卢蒙,一位来历神秘的人类剑士。
他确实是人族,而且在这样的年纪就拥有极其出色的魔法造诣,放在整个西大陆都是出类拔萃的英才,简直就是未来的传奇预备役,之所以现在名声不显只是因为他才刚刚出道——换句话说就是勇者刚出村,顶多才经历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副本,打败了一些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boss。
像这样的人理论上是不会和都璐有交集的,毕竟卢蒙是真的不会游泳,所以他通常都会远离海岸线,卢蒙选择游历四方的目标非常明确,他对闯荡扬名不感兴趣,纯粹是为了通过不断战斗以及四处学习来完善自己的剑系魔法,而这独特的魔法体系确实是他的独创。
卢蒙的师父是一名落魄的骑士,他从战场上退役后就越混越差,独自生活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国,但就是这样连普通都称不上的颓废男人却拥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奇思妙想,他认为至今为止,西大陆几乎所有的剑士、拳师、盾卫,还有更多的近战职业都只是在借助其他魔法的延伸特性来发展自身。
这么说有些复杂,简单概述就是为什么一名使用剑为武器的骑士,其剑招都是从其他系别的魔法延伸而来呢?比如利用水系、火系、光系等等,使用什么火焰剑、水流连击、光明快斩,卢蒙的师父认为,假如拥有一种更纯粹的刃系魔法,不必通过其他魔法的转接就能以最自然的方式迅速发挥出招式的全部威力,那么该世界的职业体系必然会迎来一次巨大的变革。
想法是美好的,理想是远大的,但是受限于实际水平与自身能力,卢蒙的师父未能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毕竟他终究只是一个潦倒落魄的独身男人,直到某一天他捡到了被装在木盆里顺水流下的男婴。
就这样,卢蒙被师父收养了,他就像所有传奇中的伟大英雄一样,从小就展露出惊人的天赋,当他刚学会走路时就摸索着爬到了师父的工作桌上,听着师父的絮絮叨叨,拿着一块小木片不断挥舞,他师父正因这滑稽一幕露出笑容,便看见这货使用了一个粗陋的魔法把桌子打出了一个坑。
魔法非常简陋,甚至只能说是一个雏形,但这却是男人从未见过的魔法体系,而这种蕴含着未知特性的魔法正与他设想中的刃系魔法贴合,几乎是瞬间男人便认定了卢蒙就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这是能让他作为某某大人物师父而被记录于史书的机会。
至此男人呕心沥血培养着卢蒙,他很多想法都堪称异想天开,理论上完全不可能实现,但卢蒙却能一一实践验证,他真的就是神明安排的开拓者,从出现于世间的那一刻便是英雄史诗的开篇,在卢蒙十八岁的时候,他的师父因为伤病死去,临死之前用异常狂热的语调告诉自己徒弟:“你是天赐的英雄,注定改变这个世界的圣人,你一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