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身子被巨力带飞出去,砰地一声撞上门柱,整个人挂在钉入门柱的哨棒上。
周靖甩了甩手,面无表情:
——这催命阎罗打了两家数
众人适才叫嚣得欢,可此时听闻周靖上门,全都慌了神,不敢置信。
说罢,他整个人悍然突进,枪出如龙,霎时间掀起腥风血雨。
周靖抬头瞅他,二话不说用脚尖勾起地上一根哨棒,大手握住,猛地掷出。
哨棒飞射,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射中黄德清,穿胸而过!
“这恶贼怎么来了?!”
“聒噪,爷爷是来听你废话的?”
这些人大祸临头,才涕泗横流哭喊求饶,周靖毫不手软举枪挨个戳死,杀个满地血流。
周靖持枪狂奔,在黄府宅院的院落间飞檐走壁,专寻衣着华贵之人,孤枪独影过地红,但取颈上落头风。
“左右听令,包围黄府,莫要让贼人走脱了,其余人随我进去捉拿要犯!”
“他不去逃跑,却来寻我们作甚?不怕官兵追捕吗!”
说着,这黄德清撑着拐杖起身,离开主厅,径直朝前院走去。
众多百姓回头看去,正是邓指挥使带着一群官兵赶到。
只见追逐的人群越来越稀疏,竟不知不觉全都散了,偌大的黄府,竟一时间没了任何护院,全都望风而逃。
他若是不想缠斗,这些护院家丁根本拦不住他,甚至跟不上周靖的脚程,只能在后面疲于奔命追逐。
踏踏踏——
黄府遭逢大变,门外同样聚起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都不敢踏进黄府,人群一阵骚动。
很快,这黄家一行人便穿堂过院,走到前院大宅的阶前,一眼便看到众多黄府护院家丁围着一条满身干涸血迹的大汉,地上已躺了十七八个家丁,双方赫然已交过手了。
“这人难道想在今天之内将我们黄家也一并打杀了不成?”
众多护院家丁看到这一幕,同样浑身一震,后背直冒冷汗,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几步。
“都慌个什么!他来了又如何,我黄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这陈封与何家做了一场,必定疲累,却敢继续登我黄府的门,显然是个无谋的鲁莽愚夫,反倒不成威胁。依我看,他这番不过是自投罗网,且随我去,看我呵斥这等目无法纪的狂悖恶徒!”
“你便是陈封?哼,看样子就是个目无王法的狂悖暴徒!我黄家本分经营多年,你……”
人多势众的护院满脸紧张,反观孤零零的这条大汉,却是闲庭信步一般,乍一看不知哪边才是包围的一方。
他如入无人之境,不过短短一会便杀穿护院家丁的阵势,追上这群黄家亲族。
邓指挥使果断下令。
此前讲话的叔父辈黄德清,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慌乱,但他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
场中一下子骚乱起来。
他这次不留在前院牵制,而是从正门杀入内宅,而高云和方真则仍然按此前计划行事,也在后宅动手。
就在这时,街面上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噗!”
听见黄府内惨叫连连的动静,邓指挥使便知黄家凶多吉少,但至少自己及时赶到,将正在行凶的暴徒堵在黄府之中。
黄德清狂喷一口鲜血,染红了花白胡须,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咻!
双管齐下,就是为了加快效率。
之前在何家已经造成足够的动静,州府官兵必然出动,正在赶来,所以现在不再需要缠斗,更需要快。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接着便脑袋一垂,直接没了生息。
见不少黄家亲族被自己引了出来,周靖大步直奔这些人杀去,劈波斩浪般砸飞沿途拦路的护院家丁。
而邓指挥使、胡教头、谢节级、董薛二位都头,则带着数十名官兵冲进黄府,朝着后院奔去。
即便追上了,也只是丢下更多尸体。
站在旁边的黄家亲族压根没想到周靖突然来这一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逐渐有一些护院和家丁悄悄落后,脱队跑路……老爷们已经没了命,这黄家以后怎样还不好说呢,他们才不想为了一个日后未必还存在的黄家上去送死。
很快,这些官兵在军官指挥下,分成好几队,有人堵门,有人绕着黄府院墙布防。
黄德清见己方人多,心下稍定,立马顿了顿拐杖,清了清嗓子,开口便要长篇大论呵斥:
听了这一席话,不少黄家亲族也稳住了心神,纷纷觉得有理,也跟在黄德清身后一起前去。
刷刷刷——
沿途遍地都是护院尸首,还时不时能遇到溃败逃跑的家丁,数十个跟着冲进去的官兵都是手心出汗,心中慌乱。
他们想不明白,这陈封凭什么还敢下手?!
这些人不顾脸面趴倒在地,急忙拱着屁股逃向内宅,生怕自己也被一棒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