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这才甩袖收手,在场中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沉声开口:
梅绽青不想应下,不满道:“我为何要与他斗法?我行得正坐得直,这人空口无凭污蔑我几句,我就不得不自证清白?胜了于我无益,败了却要任人处置,真人处事太过偏袒了!”
呼——
他细数了一番这梅绽青的恶行。
“行了,这样掰扯下去何时是个头?依我看,此事也简单,你二人约个时间当众斗法一场,各凭手段,公平公开,他人不得妨碍阻拦,败者由赢家处置便是。”
两人一方指责,一方死不承认。
采补害人,挖坟炼尸,折磨流民乞丐使其满怀怨气枉死,从而生出厉鬼,用人命助自身修行,壮大养出的僵尸、小鬼。又以诅咒术法坑害达官显贵,然后再出面化解施人恩惠,谋取钱财等等。
周靖突然冷哼一声,大袖一卷。
梅绽青惊呼一声,只觉好像迎面撞来一面风墙,将她整个人拍翻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
“真人吩咐,安敢不从,这三日我章家自会说服玄心居士。”
“你若不愿,我便当即擒住你,另行审问!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你二人在宁天府登台斗法……你别想提前跑了,若是此人到时未现身,便拿你们章家是问。”
“如此便好。”
这时,周靖开口打断,皱眉道:
章文涛脸色一变,心头有怒。
“我自有论断。”周靖却没和她多说,转头示意魏子夫开口。
没过多久,魏子夫与梅绽青的恩怨便传至街头巷尾,越来越多宁天府百姓得知在御风真人的主持下,这两人将在三日后登台斗法,大感兴趣。
他也不知叶太公的邪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不介意借题发挥,挤兑章家,逼其袖手不管。
一阵狂风涌动,横扫街面,吹得在场所有人踉踉跄跄。
周靖点点头,故意昂着脖子,摆出一副傲然模样,回身走进叶家。
她觉得这御风真人就是故意针对,逼迫她当众显露底细,坐实她有邪术一说。
章文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一咬牙,撤了梅绽青身边的护卫,表态暂不插手此事。
最后一句话却是朝旁边震惊的章文涛说的。
梅绽青却是极不情愿。
就连许多权贵也是相当好奇,遣人打听。
救,才捡回一条性命。老朽也想知道是谁害我,真人尽管放心问,若是找出凶手,我叶家绝不善罢甘休!”
魏子夫脸色一正,立即厉声道:
周靖眉头一挑:“你不答应?”
在他看来这虽然有些丢脸,但也是识时务之举,反正只是盘问一两句,问题不大。
梅绽青被人揭了老底,气急败坏,但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不能认下,只能嗔怒道:
众多百姓听得惊呼连连,又惊又惧,只觉这美艳女子简直是面目可憎的世间魔头。
章文涛顿时卡壳了,急忙摆手否认:“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章家绝无此心。”
见叶太公这位事主都这么说,在场众多百姓都信了七八分,惊异不已。
“不答应又如何!我为何要听你的安排?”
听到下人禀报,他便急忙赶了过来,看到场中情况,毫不犹豫给周靖撑腰。
他看着章文涛,沉声开口。
“你这邪魔外道,在真人面前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在北地犯下要桉,贫道追击了你半年光景,怎可能认错?你如今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宁天府豪绅的座上客,便以为过往之事能抛在脑后,无人清算了么!”
且不说斗不斗得过姓魏的瘟神,自己那一身邪术当众用出来,即便是赢了又怎能讨得了好?
梅绽青梗着脖子回应。
“你这老道血口喷人,我再三忍让,你却当我软弱可欺,我根本就不是你所说之人,你却死命纠缠,欺辱我一女子!”
周靖澹澹道:“那你便退到一边,莫要包庇这女道人,容我等盘问一番,不然实在让人怀疑章家居心。”
梅绽青心头一沉,脸上却不为所动,蹙眉道:“真人为何苦苦相逼?我自问从未得罪于你,真人却对我咄咄逼人。”
若是不用邪术,束手束脚的,又赢不了姓魏的。
围观百姓这才哄然散去,奔走相告。
“贫道听真人的。”魏子夫当即表态。
‘这灵风子也太过霸道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你有神通是不假,但是咱们认可你,你才有今天这般地位,若不是咱们捧着,你区区一个山野道人,有资格在我们章家面前大放厥词?还拿我们是问……呸,算个什么东西!’
他心中满是愤满,但却不敢当众拂逆露出神通的周靖,只好咬牙应下:
叶家护院撤了包围,章文涛不敢多言,带着梅绽青,赶紧离开叶家门前。
此事迅速闹得满城风雨,轰传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