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你保证的。」
程小飞还是没忍住,他只能先撒谎了。
「程小飞……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馨茹,对你,别说一件了,一万件我也会照办的啊。」
「如果……如果刘志真的有意外了……不要瞒我……我可以接受……行吗?」
「……嗯……我答应你……馨茹,可是眼下,请你相信我,刘志没有大碍,
他的情况说不定还要更好一些了。」
「嗯……谢谢你这么说……」
「馨茹,你千万不要灰心,你要挺住啊,你们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了,
你们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你们要为彼此坚持才行啊。」
「嗯……我……我明白。」
「不过馨茹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两个秘密,是两个好消息,这是重大突破
啊。」
……
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我正式宣誓:
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人类;
我将首先考虑病人的健康和幸福;
我将尊重病人的自主权和尊严;
这个人拯救了他,重新塑造了他,并将他送到了一个更高的人生舞台上。他已经
许多年没有再喝酒了,可是酒精的味道却始终残留在喉头没有消退。他一直在忍,
起初忍的是自己,后来忍的是别人,再后来忍的是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他可以治愈一个人,可是却无人能治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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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面前的手术刀,他觉得既惭愧又无力。他相信自己是一个出色的医生,
在与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从不缺少自信,他甚至有些自负。他已经不需要在知识
学历,物质生活,社会地位等等这些方面再过多的追求了。他生活中最让他感到
满足和舒适的一个瞬间就是当他去机场乘飞机的时候。无论是广播通知,还是空
乘小姐,他们都不会称呼他先生,而是称呼他博士。没错,他痛恨自己的名字,
他想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但是一个人想要真正摆脱这个从生下来就带有的符号和
印记,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可是他做到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会提到他的名字,因
为在他的整个全称里面,他的名字是最靠后的,是最微不足道的。可是他真的能
彻底抹掉这些印记吗?不能。因为始终不肯忘记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
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医者不能自医。最早的时候,他认为不能自医的原因是
无法保持客观,他在审视自己病情的时候,不能真的满不在乎。可是后来他发现,
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病,他不需要过分的开导自己,他就可以假装没事一样继
续生活。他每次想起这一点,他就觉得很好笑,因为他觉得医学就好像是聊家常,
开导别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总是振振有词的。可是一旦放到自己的身上,那就全
都变成了「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对患者而言,他是一个好医生,可是对
他自己而言,他甚至算不上一个医生。
直到有一年,他生了一场大病,他想要起身去喝杯水,可是他的身体沉重,
头痛欲裂,四肢乏力。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孤单的一个人。难道这
就是生命的意义吗?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吗?难道这就是我活着希望吗?这个病,
我能医吗?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不能自医啊。
那一天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仿佛从天而降,因为他没有钥匙,也
没有开门,就随随便便的进了他的房间。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焦急,非常的不舒
服,也显得非常的不客气。他勉强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看着这个在他的家里翻箱
倒柜的人,他出于医者的本能,他觉得这个人需要帮助。他问:有什么是我能帮
你的吗?哦……谢天谢地啊,原来这个屋子里还有个人。这个人急匆匆的跑到
他
的面前,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但是他太急躁了,他的嘴里始终没有蹦出一个词。
他对这个人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然后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说。这个人
比划了一阵,也终于停下来,然后站定了,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缓慢的
说:我渴了。
原来是两个口干舌燥的人啊,他渴了一整天,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水,但是
这个人一走进来,就想要一口水。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喝上
一口水,但是我却给了这个人一口水呢?这个人喝完水之后,显得轻松愉悦了。
他额头上急切的汗珠消失了,他手舞足蹈的举止也安定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