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送给你的?而你又送给我?”这不是笑话吗?
“是你啊!你的前世送给我的呀!”
“盼盼!”程枫的声音终于低沉了不少:“跟我说实话!暘哥哥是谁?为何你总是惦记着他?”
脑子不好使的盼盼终于感到程枫生气了,他从未以这个语气和她说话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为何不能好好说话?为何他会这样?
她带着哭腔说:“这个确实是你的前世送我的呀!”
程枫怒极反笑。他这个从小就不信神佛、不信因果报应的人,只相信在自己的拼劲、双手才能创造,才能立足,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前世后世的,那是假的!“也就是说,这个扳指是别的男人戴过的?那你还给他。我程枫不需要。我绝不用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说完,他摘下玉版指,扔到盼盼怀里。她没接稳,玉版指骨碌碌滚到她的脚下。
盼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扔了玉版指?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他以为她在糊弄他?
他说什么?什么叫绝不用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那她林盼盼呢?是不是他也嫌弃她曾经是‘别的男人的东西?’巨大的恐惧从脚底涌上来,盼盼几乎停滞了呼吸。
程枫发现盼盼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不由得有些心软了。他放松了语气,温和地说:“盼盼,对不起。我最近这一年遇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差点连命都没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停了停,又说:“我知道傅哥对你有意思,但你要记住,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能再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明白吗?还有,那个什么杨哥哥,从今往后,我不想再从你的口里听到这叁个字,明白吗?”
“枫,你不相信我?”泪水终于滚滚而落。你不相信我的话?不相信由始至终、由上一世到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女人?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自己都说不清。妒忌?霸道?呵,多么可笑。他程枫居然也会妒忌!
盼盼闭上眼睛。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劈……啪……劈……啪……
爱情是要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的。如果基本信任都失去了,哪里还有爱情可言?
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缓缓拾起脚边的玉版指,在掌心抚摸着,圆筒形的玉器仍是这么晶莹透亮,仍是如此赏心悦目,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她回忆起耿暘大叔生前曾经把这珍贵的物品赠与她,他说这是翠娘(盼盼前世)送给他的,是他最最最珍爱的物品。她还哭着说要他好好保存,将来戴着回来见她;可是再见此物的时候——物在,而人已经……回不来了……
这个人不是暘哥哥的来世。程枫只是长得很像耿暘而已。大叔不会不相信她。他不会这么说她,
她抬起头,闭上眼睛,流尽最后一行泪,撕心裂肺地大喊:“啊——”
尖锐凄惨的叫声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车厢的防弹玻璃居然出现了裂纹;前面开车的小魏吓坏了,方向盘乱了,脚也不知该往哪里踩,一会儿踩油门,发觉不对又踩了刹车……差点酿成交通事故。他最终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看着后面两人。
程枫更是吓得不轻,在盼盼痛苦地喊叫时,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上前,直到她嗓子哑了,身子仿佛被抽去骨头、颓废地歪到一旁时,他才能近前扶起她。
“盼盼,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地发现,我们可怜的盼盼,脸上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蜡黄蜡黄的;原本波光瀲灩的双目完全失去了神采,也没了焦距。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蜿蜒流至蜡黄的脖子,染红了衣裳。
“盼盼,盼盼,你说话啊!你怎么样了……”
盼盼睁开眼,用小得几乎不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程先生。我认错人了。”你不是暘哥哥,不是。
“不,不要……不要!”说不要是无济于事的了。盼盼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她痛苦地咳嗽几声,血液几乎是喷射状的从口里、鼻孔喷出来。不仅染红了她自己,也染红了程枫的衣裳。
一片一片,像是开在身上的血花。
程枫失态地大叫:“快,去医院!”
医院重症急救室。护士取了好几包血液进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要输血。”
又有护士拿了心脏起搏器进去。“医生,盼盼她怎么样了?”
“没有心跳,要抢救。”说完,他们急匆匆地进去了。
程枫颓然坐在急救室外,痛苦得不能自已。他手上残留的血跡已经干了,他捨不得洗,任由那片片血跡撕裂自己的心。
他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寧可让盼盼仍旧在傅宅,至少她不会如此受到伤害。他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静候一旁的小魏惊讶地发现,他的老大在抽泣。
以前无论多苦、多累、多兇险、多饿,程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