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於狂风暴雨中不断地摸索,不断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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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这一带附近都静悄悄地,几乎无人会来到此地。
雨声打落似要凑完一曲乐章方才善罢甘休,这场雨,陪伴着一人。
一人於兰花树下伫立,任由头上的树枝滑落下的雨滴蔓延全身浸湿。他不冷,不畏寒,不孤单,不寂寞,他似遗忘了身在何处,活在何时。
直到一人打伞至面前,眼眸中唯有一人。
那人并未多言,只是以行动来表示,强行抓住他的手握住伞,并在刮风中凄然笑说:「寒柳侍卫说的没错……你怎麽这麽傻阿……」心疼地想抱抱你这变冰块的身子,给予人世的温暖。
「楼琼玉殿下怎麽知道我在这……」这话犹如细丝随时都会断掉,但声中的脆弱彻底传到楼琼玉耳畔里。叹口气,楼琼玉弹指他额头,「沧王殿下问这问题之前怎麽不问问自己,为何这麽不怜惜自己的身子要来到这淋雨?」
「要知道……这场雨是无法洗涤你心中的罪恶感。」
一旦压垮身心所能承受的负荷,紧接而来的是崩溃大哭,但他没有如此失态。
楼琼玉原本想当一个好的听众,倾听他这些日子的悲痛,却诧异见沧王反而露出笑颜。
「即使无法洗涤罪恶感……还请你由我任性一回吧……」
『这凄凉的笑,不该属於你绽放。』
语毕,沧王将手持的伞y是塞回给楼琼玉。转身走出树下任由大雨滂沱袭身,任由全身皆浸泡於水中而感到舒畅……恍惚间,楼琼玉伫立在原地不动,握紧双拳,仅是看着看着……为什麽看着他这般模样竟是如此地椎心之痛?
范水江战役因宁逸臣而牺牲的将士、因宇文侯叛国的策划下牺牲的符晏华、因沁妃漠视多年而受苦难的语月公主。
这些种种造孽下的果,通通由沧王独自承担。留下来的人,没有遭受处罚的人,反而是最难以释怀、难以放过自己的人。ЬìqцɡEòηE.còм(biquge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