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几人见状,顿时也宽心了不少——
听二月这样问,李若初只耸了耸肩,笑道,“谁知道呢。”
这两行字,是李若初前儿夜里在若舒阁找到的那副字画上看到的。
晨练之后,沐浴之后才开始用膳。
”
“小姐说笑了吧?”二月嬉笑的看向自家小姐。
李若初将写好的字卷起来收好,又对二月吩咐道,“得了,收了吧,今儿就到这儿,不练了。”
可不是嘛,这短短的八个字,她都琢磨一两天了。
只可惜,那副画被李锦拿走了,她没能留下。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大夫人见状,紧忙上前,伸手顺着杜士昭的心口和后背,温声劝道,“老爷莫动怒,气大伤身。”
喘了几口气,又继续说道,“就拿这次来说,你带人放火烧屋,还被巡城护卫逮个正着,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
二月抬眼看了看李若初,有些好奇道,“小姐,您这纸上的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片刻之后,才哽咽的说了一句,“我哪里错了,我不过是惩罚一个刁民能有多大的错,难道要任由着他人欺负吗?”
杜承逸被杜士昭这么一吼,顿时安静下来。
杜士昭被大夫人扶着坐在凳子上,伸手从桌上端了一盏茶,猛然灌进肚子,看向塌上的杜承逸,气怒道,“迟早是被这兔崽子给气死。”
二月会这样问,是因为她瞧着小姐练了一上午的字儿,她瞧着内容都是一样的。
“够了。”杜士昭终究是怒了,对着杜承逸怒斥一声。
原本以为多写两边能摸到些头绪,可她都写了一上午了,除了费笔墨,丝毫都没头绪。
顿时,郁结在心口的气息也顺畅了不少。
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让一月倒上两杯青梅酒。
杜承逸再也忍不住了,虽没转身,声音却带了哭腔控诉道,“父亲母亲可知,儿子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一听这话,二月惊讶的啊了一声,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容娘一听这话,面色一喜,“奴婢这便让人将饭菜端上来。”
“被人欺负了你还有脸说,从小到大,你打着你老子的旗号在外头惹了多少祸事,有哪次不是你老子给你擦屁股。”杜士昭被杜承逸气坏了,气怒之下只觉得心口突突跳的好快。
这两句诗写了一上午,她可不信小姐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若初闻言,挑眉回望着成喜,“我骗你作甚,要是知道,你家小姐我也不至于写这一上午了。”
“我饿了。”杜承逸看了容娘一眼,面无表情道。
杜承逸抬眼看到父亲的表情,心知,父亲应该不会轻易放过那家医馆。
杜承逸死死的咬着牙关,恶狠狠道,“我不会轻易放过那家医馆的。”
大夫人忙不迭的应道,“知道知道,逸儿受的苦,你父亲跟我都知道,母亲其实也想去看你的”
溯洄阁。
“若非为父派人安抚那家医馆,让那家医馆主动撤诉,你这会儿还在那大牢里蹲着呢,你还有理了。”杜士昭捂着心口,气道,“气死我了。”
杜承逸却不服气,突然从塌上起身,对杜士昭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李若初手执狼毫,洋洋洒洒的在白色的宣纸上落下两行字。
不待大夫人口中的话说完,便听杜承逸气怒道,“别假惺惺了,你们不都盼着我死是吗,行啊,我从现在就绝食,如你们的愿”
用完早膳,李若初便在屋里练字,二月在一旁伺候磨墨。
她虽然不识字,但她瞧着,自家小姐写得挺好的。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到底谁给你的胆子。”
“你说凭什么别人的儿子就都是文武双全,我杜士昭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两行字的内容是:人生若初,心之所向。
一如平日里,李若初天不亮就起来晨练。
杜士昭强自压抑着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对杜承逸道,“不要胡闹,那家医馆的背景不寻常,为父自会派人查清楚,用不着你瞎操心。”
说着又扶着杜士昭在塌前的凳子上坐下。
对于二月的夸赞,李若初也不谦虚,只搁下手中的狼毫,将写好的字卷起来。
二月偏头看着宣纸上的字,笑眯眯对李若初说道,“小姐的字越来越好了。”
“是。”二月欢快
闻言,杜士昭却冷冷一笑,“当然不是。”
或许是因为晨练的作用,李若初每回用早膳都觉得特别的香,一顿能吃三大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两行字里面的若初二字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直觉,她总觉得这两行字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