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可是你们匈奴的大功臣,你们应该感恩于我才是。”
义律,“”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不按常理出牌的李若初,义律却无言以对。
或者并非是无言以对,抑或是他很享受看到李若初这般在他跟前肆无忌惮的样子。
良久之后,义律的唇角微微上翘。
李若初这边看够了,想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不过却被几名巡逻的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见侍卫不允许,李若初便向义律使眼色。
“只是让你出来透透气,你可别得寸进尺。”义律好心提醒道。
李若初看到巡逻的侍卫对义律行礼,不过,嘴里说的什么李若初却是听不懂。
匈奴话李若初听不懂,不过她之前猜测这义律是个有身份的应该是没有错的。
“为什么整个匈奴只有你会说中原话?”李若初跟着义律往回走,不禁好奇的问道。
义律笑了笑,清亮的嗓音传来,“并非如此,我们匈奴很多人会说中原话。”
“哦,那义律你能告诉我,你是这匈奴的什么人吗?将军,还是王子王孙?”李若初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没完没了的问了起来。
义律也很耐心,并未嫌她烦,只笑看向李若初,“你觉得小爷应该会是什么人?”
李若初摇了摇头,一蹦正经道,“不知道,反正不是寻常人。”
义律笑了笑,并未回应,只继续朝前迈步。
李若初小步的跟在义律身后,小声的嘀咕,“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
李若初的小声嘀咕,被前方带路的义律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不过却并未回应,只抿嘴笑了笑。
从李若初迈出那间房子,她的双眼便一直在留意四周的地形。
不过,匈奴的地形并不好认,四处都是平原,一望无际的。
更何况还没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一时之间,李若初还真是难以辨别她的位置。
前往北境的途中,李若初有仔细的看过匈奴境地的地图。
不过,地图只能辨别大概的方位。
是以,她若想要凭着一己之力逃离这里,估计很难很难。
“义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天晋交易?”李若初突然问道。
闻言,走在前面的义律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李若初,眼眸中带着疑惑,“交易?”
李若初猜义律大概真没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解释道,“你不是打算用我换天晋退兵,这便是交易。”
李若初这般解释,义律当真消化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对李若初回应了三个字,“两日后。”
李若初不解,“为何是两日后,难道不该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
对于李若初这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义律实在是懒得理会了。
说了一句,“毕竟不是儿戏,交易也需要有所准备。”
之后,便加快了脚步朝给李若初安排的住所住走去。
匈奴是游牧民族,住所不定。
所以给李若初安排的住所实则不过是一个带着车轮的木房子。
木房子外面虽然简陋,但里面的装潢却是很豪华的。
回住所的路上,迎面走来一小队巡逻侍卫。
李若初数了数那巡逻侍卫的人数,贝齿轻咬下唇,袖口倏尔滑落出一只匕首。
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李若初握着匕首对着前方的义律后背刺去。
前方的义律有所察觉,身子往左侧一闪。
如今,李若初的功力至少恢复了七八成。
是以,这一次偷袭,义律并未完全躲避开。
终究,义律被李若初刺伤了手臂。
义律捂住手臂被刺伤的位置,诧异的看向身后的李若初。
这时,李若初大呵一声,“狗贼,拿命来。”
口中喊着,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朝义律的胸口处刺去。
之前义律被刺伤胳膊完全是因为丝毫没有防备。
而这一次,义律有所防备,李若初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伤到义律分毫。
与此同时,这一幕被前方迎面走来的巡逻侍卫撞了个正着。
只听那为首的一名戴高帽的侍卫嘴里大喊一声。
紧接着,那戴高帽的侍卫领着身后一群侍卫箭步朝这厢冲了过来。
那群侍卫到来,很快便将义律护在身后,且将李若初团团围住。
李若初咬了咬牙,忽然怒吼一声,“狗贼,哪里逃。”
说着,挥着手中的匕首再次朝义律的方向进攻。
义律被好几个侍卫护在身后,李若初自然没法儿近到其身。
很快,李若初便与十多个侍卫缠斗在一起。
而被侍卫紧紧护在身后的义律,此刻却眯着双眼,紧盯着李若初。
那双黑眸中是三分不解与七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