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问:“你要怎么证明呢?空口白牙, 没有证据, 我们也没办法给你主持公道啊。”
房辉耀心里暗骂刘丰年,可脸上又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刘队您误会了,我来并不是想让你们来给我主持公道,我只是希望能够有个机会, 在刘队你们下一次再去无忧公寓的时候,把我们夫妻俩带上一块去,好让我们能去看看小悠现在过得怎么样,毕竟她到底还是我的外甥女,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了,现在她一个人,我实在是很担心她。所以我们夫妻俩的愿望只是想着能去见小悠一面,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她过得好,那我们也就安心了。”
钟瑞芬听到房辉耀提到她,顺势配合地低头佯装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故作哽咽:“是啊,虽然小悠这个孩子从小就跟我们不亲近,可是我们两个也没有孩子,都是把她当作自家孩子疼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真的放心不下!”
陈大哥听到夫妇两人的说辞,看他们的模样不似作假,突然就又坚定了相信他们的心,而且刘丰年看起来就比冯阔要好说话得多,所以陈大哥这会儿又猛地站出来激情道:“刘队,就算您不相信房大哥他们的话,但也请相信他们对自己的外甥女的情感不是假的!绝对不是冯队说的那样是什么攀亲戚,只要你们再次去无忧公寓的时候带上房大哥和钟大嫂,他们去确认过自家外甥女的存在就好,起码也让他们安下心来!”
此时跟着房辉耀一起来的其他人也随之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都是自家外甥女,自己不疼还有谁疼呢?”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就算过去有再多的恩怨,事到如今也都该让它过去了。”
“房大哥也只是想去看看人说说话而已,车上也就是多两个位置的事情,顺路就带过去了,这也麻烦不到哪儿去吧。”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道德绑架,冯阔简直气得牙痒痒:“你们光长一张嘴就能叭叭地说,说得倒是轻巧,一个个都站在你们房大哥的角度去看问题了,可你们又有谁去考虑到房悠是什么感受?她会不会愿意见这个多年都不亲近的舅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这么多年都化不开的隔阂?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是一厢情愿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你们口口声声放在嘴边的房大哥又为你们做过什么呢?!房悠才是那个给了你们吃给了你们穿的人啊!要不是有她来放置一个保护罩,你们一个个都活不到今天了!”
“冯阔!你冷静一点!”刘丰年喝道。
尽管刘丰年厉声喝止住了冯阔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冯阔连珠炮一样的话早就把在场的人炸得面目全非,这些人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输出着自己的观点试图给军方施压,可现在被冯阔凶神恶煞地吼了一通,倒是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缩了起来,鸦雀无声,生怕冯阔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其中的谁给丢出去喂变异动植物去。
冯阔当然不会这样做,就算他真的有这个念头,被刘丰年压着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他只是在为房悠鸣不平,他实在没想到这些人能这么不要脸,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要过河拆桥,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实际上刘丰年心里也很是生气,他也根本一点都不相信房悠会做出把亲舅舅赶出家门这种事情来,就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其中也绝对是有她不得不这么做、旁人无从知晓的恩怨,光是房悠帮了他们这么多,他们就不能在背后对她妄加揣测。
听了冯阔的话,心里最忐忑的人其实是房辉耀,冯阔说的话正巧说中了他和房悠之间隐秘的往事,他是房悠的亲舅舅不假,被房悠赶出家门的事更是不假,但其中的原由可不是能让军方的人知晓的。
但房辉耀只是慌了一瞬,跟着高馨学了好几天,如今他的心理素质可是要比以前好多了,很快就冷静下来。
反正他们的目标也只是搭军方的顺风车去到无忧公寓而已,他们去了可就不会再回来了,就是到了那里以后再被军方知道什么又何妨?总之他们只有一个最终目的,那就是抢占无忧公寓!
调整好心态之后,房辉耀马上反应过来说:“实在对不起啊刘队、冯队,各位都只是为我说话,有些着急而已,虽然他们不清楚情况,但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希望刘队和冯队别怪他们。也都怪我一意孤行了,我也只是想再见见小悠而已……”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丰年知道周围这些人心里的天平肯定是已经偏向了房辉耀那边,甚至不止是他们,安全区里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要是他不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话,别说房悠的声誉会受到影响,就连他们军方的威信都不会得到众人真心的信服,这样一定会引起幸存者们对军方的不满情绪,要是在他们安全区渐渐发展起来的时候产生了这样的内部矛盾,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所以刘丰年不能强硬地拒绝房辉耀坐他们的顺风车去无忧公寓的请求,甚至不能委婉拒绝,总而言之,刘丰年要想拒绝房辉耀去无忧公寓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