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想看见的,也是她最为熟悉的房辉耀的模样。
而房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撕下房辉耀伪善面具的机会,她昂起头,睨着房辉耀说:“你现在开始害怕了?当初拿上全副身家还有外公外婆的养老金去赌.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害怕呢?”
房悠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现场所有人的耳中,除了正在忙活的军方众人,基本上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没有去跟进手下工作进度而是站在一旁观看局势随时准备为房悠撑腰的刘丰年,他先听到陈大哥对房悠各种毫不客气的话就感到了不是,现在听到房悠说起自己怨恨房辉耀和钟瑞芬两人的原由时,更是深深皱起眉头来。
而陈大哥也没想到房悠会一开始就扔下这么大一个重磅炸.弹,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房悠并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分到一直给自己找戏的陈大哥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房辉耀,用恨毒了的眼神看着他,她从来没有一刻会那么想要得到一种具有攻击力的异能,如果她有能力的话,她恨不得让房辉耀和钟瑞芬这两个恶毒的人尝一遍当初她外公外婆包括她妈妈所受到的痛苦!
但房辉耀却对房悠说的话打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要随便编一些话来骗人。”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到底谁在骗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房悠忍不住朝房辉耀走近,想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恨意,她身后的楚曜却担心房悠被房辉耀激怒,会不由自主地走出保护罩去,到时候要是房辉耀迅速动起手来,他们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于是他暗暗挪动换了个更容易看清房辉耀几人动作的位置。
可房辉耀看到房悠那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表情时,居然还真的被吓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房悠有异能,他怕房悠发起疯来会不管不顾地把他杀了!
房辉耀颤着声道:“房、房悠,你冷静一点。”
但房悠听到这句话却又往前进了一步,甚至轻轻了勾了勾唇,仿佛心情很好的模样,房辉耀见到她的表情就更是惶恐。
就听她说:“舅舅,你还记得吗?当初你撒起酒疯来打我妈妈的时候,我和外公外婆也是这样跟你说的,你这几年睡觉的时候没有梦到过他们吗?”
此话一出,房辉耀背后忽然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尽管房悠终于松口喊了他一声“舅舅”,可那幽幽的语气全然不像是一个外甥女对亲舅舅冰释前嫌的语气。
房悠提起这件事,不知怎的,钟瑞芬也回忆起当初的场景来,当初房辉耀喝醉了酒发疯打的可不只有房悠她妈一个人,钟瑞芬身为房辉耀的老婆,到门口迎接房辉耀时,首先被打倒的就是她,而房悠她妈是听见了她的叫喊才会出来帮忙,也正是如此,房辉耀才会连她也一起打了。
这些尘封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中,钟瑞芬感觉自己当初身上被打到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但她咬咬牙,没有说什么。
与此同时,房悠仍在细数当年房辉耀的种种罪状。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如果还没想起来的话,我还能帮你回忆更多事情。”
“当初你不仅把自己全副身家都赌输了,还打起了外公外婆养老金的主意,外公外婆都被你气病了,但你仍然不知足,还把我妈妈每个月拿回去给外公外婆的工资给抢走了,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就让外公外婆找来几个亲戚把你赶出了家门,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吧?当初我用扫帚打在你身上可是下了死力气的,连扫帚都被我打断了。”
房辉耀闻言脸都白了,这件事他当然没有忘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当初的屈辱!给他十个脑子都不可能想到十几岁的房悠会联合一家人把他扫地出门!那时候打在他身上的道道伤痕至今仍留有淡淡的痕迹,那是房悠把扫帚打断后在他身上划出来的疤!为此他还找了几个混混想去平城中学把房悠堵住给她一个教训,只是那些小混混要价太高,他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才就此作罢。
对于房悠说的往事有反应的还不止有房辉耀一人,当初也被小姑子挠了几下的钟瑞芬同样也心有余悸,但楚曜眸光更是几经变换。
当初他跟房悠同班,座位也离得近,房悠常常找他问问题,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也察觉到了不少房悠的情绪变化,他感觉到房悠当初虽然天天笑着,实际上却心事重重,有好几天更是眼睛红红的,楚曜心里担心也询问过她怎么回事,而房悠却闭口不提,想来就是因为家里这么个糟心的亲戚。
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楚曜有些责怪自己怎么没继续问下去,就算当时他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也不能够帮房悠脱离糟心的舅舅和舅妈,起码在赶人的时候也能够帮忙出一份力,好歹他的力气会比房悠大一些。
但房悠的话明显还没有说完,房辉耀这个人对自己家人做出的种种破事简直罄竹难书,就连陈大哥都非常讶异。
房悠仍然死死盯着房辉耀:“如果你还没有想起来这些的话,那我就继续帮你回忆回忆。后来外婆突发意外住院,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