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奚容也早就想问她是如何知晓的了,起初怀疑是桓家人相告,以他对桓家人的了解,他们甚是宠爱桓蜜,有事直接私下了了,必不会让她多这些忧心的。
他一问,桓蜜更觉得彼此之间说开了,亦没有隐瞒,将那日她去寻英国公夫人时,在廊下听见婆母与身旁的瑛姑谈话一事说了出来。
瑛姑...奚容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此人陪伴母亲多年,已是心腹,母亲院中也向来由她管事,大小事务秩序井然,万不会出此拙劣的差漏。也只有从小被娇宠长大以至于天真的桓蜜会中这个套子,真当一介国公府主母的院子是说能凑巧听见便能听见的么,若他不主动开这个口,那她是否从此就这样与他继续离心了?
奚容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
其实桓蜜也只是关心则乱,她本就带着自惭的心态嫁给他,既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又以为是自己强求来的姻缘,蓦地听见那般语焉不详的谈话,不免被误导了。
奚容亦能想到这些,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含起桓蜜的指尖道,“也怪我,没有早点与你说明白。”
怪他自己没有早点确认自己的心意,以至于生些误会出来,好在为时不晚。
“从前家中与臧伯父相交甚好,故有了亲上加亲的意思,我在外游学时,臧伯母难产而亡,母亲心善,便对臧姑娘颇为惦念,两家断交这些年,突闻臧伯父死讯,自是不忍膝下儿女流离失所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桓蜜听罢点点头,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转而又不好意思起来,想说自己也应该早些问他的,但又觉得即使重来一遭,自己想必也是问不出口的,只好垂头不再说话。
奚容将嘴鼻贴在香颈间,温热的气息使得怀中这副敏感的身子发痒发颤,微微轻抖几下,却是用力回抱住了他。
“阿蜜,我真高兴娶了你。”
桓蜜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似化了开,整个人晕乎乎地被囚在男人怀里,也不知是先前饮酒后的醉意再次涌上来,还是她彻底沦陷其中,甘之如饴。
若说从前她虽喜爱他,可性格使然,总是不自觉地隐瞒自己的心意,怕受到伤害,想要保护自己。于现在这一刻却是想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不留余地,毫无间隙。
她亦有很多话想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耐不住男女相依的情潮涌动,凭着本能去伸手抚住了男人的那根物件儿。
奚容被她握得呼吸一颤,继而紊乱,埋在颈间和胸口的吻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席卷了软玉做的身子,不知何时桓蜜已衣衫尽褪,被压在了船篷里的软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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