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屁股时极度愉悦,结束之后相当后悔,结束一番榻上活动的苏满惹古看住正趴着晃腿的某人,是心虚、害臊且焦灼。
许天晴盯着他,总感觉自己又要笑了:“你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啊?”
“果然,我还是去给你找大夫吧。”
“都说了我没事。何况要是真找来了,你要怎么跟大夫解释?”
“那、那我去给你拿药!我去找村里最好的大夫拿!再给你多煮些好的补补!”
“可我都没受伤。我明明躺着也没问题,是你以为太严重非要我趴着。”她说着就翻了个身,侧卧着瞧向他,“我还要在你这里呆一段时间,肯定还会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要是随随便便就花你的钱,我成什么人了?”
“那没问题,我本来也有好些积蓄。平时会做木工,也能干活挣钱。”他拍拍胸膛,似乎很想证明自个儿有能好好照顾人的能力,“何况段将军当时也随信邮了些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千万不要客气,能满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啊……”
“怎么?”
“没怎么?”她可不想直说她突然想起了别的男人,“反正咱俩也爽过了,现在天还不晚,我们就好好聊一聊吧?这会儿先来个详细点的自我介绍?”
在许天晴的强烈要求下,苏满惹古也重新卧于床上,在凝视她的同时与她说起了话。
据他所言,他是朔乌与大昌的混血,十七年前出生时便是天阉,因汉人父亲的抛弃而由母亲一人抚养,母亲又在两国交战之际去世。后来狄柔趁大昌内乱发起战争时,他所在之地居然又“幸运”地归进了两国的交战区,已成当地知名暴力分子的他更是被急缺兵力的狄柔军抓去充军当苦力。
当然,因为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男子,狄柔军的人是抓了他还羞辱他,自卑又暴躁的他更是找机会殴打了些人就赶紧跑,逃亡途中意外被段守铮救下。
按照彼时大昌皇帝的要求,只要不是身份特殊,敌军的军士都应在拷问再充分利用后尽快处死。可由于他年纪小——当时刚满十叁岁,又可谓无辜还伤痕累累,段守铮便自个儿作主放走了他,还给了他相应钱财助他离开去别处安家。而他虽然依暴躁且敏感,也很快在新地方学了些手艺,就此开始了新人生。
直到段守铮叫人给他送去了亲笔信,言辞恳切至极,说需要他暂时帮助照顾一位身份特殊的朋友,还说大昌局势不久后定又会变动,待一切结束后定会马上将她接走。
“局势……变动?”听到这个异常危险的说法,许天晴眨眨眼,忍不住再往眼前人身前凑凑,“大昌会有什么局势变动?”
“我也不知。这儿离大昌还是颇有些距离,相关的消息不太流通。”他稍稍移开了目光,回忆起某段曾震惊了整片大陆的过往,“不过我还记得,在如今那皇帝继位之前,大昌的皇位连着换了七八个人坐,还换了死,死了换,大昌也因此乱了好几年,指不定这次又是他哪个兄弟要杀了他。”
“嗯,我也知道这事,不过感觉不太可能。”她想想贺元诚——贺元恺唯二确认存活的兄弟姐妹之一——那傻乎乎的幼稚样,果断地摇了摇头,“那皇帝没子嗣,兄弟姐妹们也几乎在那混乱的几年内接连死光了。何况他心机深沉得很,明明就是个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还爱装模作样借刀杀人,连自己的叔伯都没留一个活的。”
“……看来你很讨厌那个阴毒的皇帝,也很了解他。”
“毕竟我也是那儿的人啊,还是信京出身,就是大昌的首都。”
“看来段将军说得没错,你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嘛,确实,我之前在皇宫里做事,还做了一段时间的妃嫔。”许天晴故意说出了这事,想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而且伺候的就是大昌现在这个皇帝。”
苏满惹古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手臂绷出醒目的青筋:“是那个要杀光大昌的所有敌军、甚至连军队里的妇女老人孩子都不准留命的混账东西?”
“是啊,他在处理国政收拾自己人时也这样,确实很适合做一个假情假意的君王。”
“……你在他身边很痛苦吗?”
“哈哈,你突然问什么呢?”
“你的表情很不好,我……”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终归还是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呼吸声又一次变得很急很乱,“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亲手杀了他,他真他妈是个混蛋!绝无仅有的狗屁混蛋!”
“喔,这么恨他?”
“他真的毁掉了很多人的生活,其中应该也包含了你的,你不是很痛苦吗?”
“谢谢你。”瞧着对方义愤填膺的真诚模样,许天晴还是不愿过多相信他,只是故作感动地柔柔说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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