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紫袍少年打着哈欠睁开眼,发现枕边多了一枚洁白玉符,他好奇的拿来看了眼,又牙咬试了片刻,什么破玩意儿?紫袍少年略感无趣的将玉符扔进储物囊中,面对身处的这个小山村长吁短叹,“老子干嘛来这破地方,什么破仙古废墟,别人进来都是机缘遍地,老子来一趟就没出过村,天天儿跟二狗子满大山逛荡,再过不久,老子就该彻底变成猴子了,树林里遇见凶兽跑得比谁都麻溜,要知道不久前,老子可是在宗门放下大话的人……”
祁珺双眼看向这盏火红灯芯之时,似乎还能从其中见到凤兽在灯芯中展翅、似乎即将被打散的虚影,凤兽仰起头颅,轻吟一声,在火焰中意志不消……
金瞳青年猛然在池中站立而起,化龙池内黑色的液体,在他酮体流淌而下,顺着光滑的皮肤和笔直强劲的双腿,重新滚入化龙池中,青年冷笑一声,“化龙池果然不足激发我血脉更进一步……主族战场的弟子中,排位三千?哼!”
……
茂密的丛林之中,望神山脚下的村庄后林,二狗子隔壁的紫袍少年哼哧喘着粗气,将一颗半人高的蛋,从石坑里抛出来,生火烤了十成熟,从蛋壳顶部开了口子,拍着肚子热乎乎饱食一顿,突然发觉味道还不错,紫袍少年边抱怨道:“他奶奶的……敢绊老子摔上一跤,看老子不吃了你……”
青年眼中微动,下一刻,却听到某种洪钟般的声音,穿透冰池,传入他双耳之中,“……血脉之力达到界限……排名五千五百五十七,允许进入主族战场!”
“宗门几个杂碎,肯定总向望神山脚的小村庄这边窥屏,说不定还笑掉了大牙。”
不知为何,金血并未发动最后一击,将凤脉之力彻底赶出祁珺体内,反而在逼得凤脉之力缩入眉心之后,转头开始大肆圈禁地盘,将祁珺的周身骨骼筋脉大肆锻造,似乎要凝刻上金血所在的烙印,完成了这些,金血之上的光泽,也几乎尽数黯淡下来,片刻之后,祁珺目中恢复平静,她的一双眼睛,看向头顶的洁白玉符之时,闪过一道金光,这是比烈焰山氏族一脉弟子,还要纯净的金光!
“血脉之力达到界限?”
“老子可是要做九州第一的男人!”
这蛋全数下口,就在紫袍少年已经回村午睡之时,睡梦中感觉腹中顿时一阵绞痛,全身筋脉火烧火燎,紫袍少年皱了下眉,翻了个身,任由那火焰灼身般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一刻不停,不知过了多久,筋脉之痛微微缓解,紫袍少年再次翻了身,嘟囔道:“又是摔进火山,又是下了油锅,都什么破梦,换换换……他奶奶的,睡个觉都没个安生……”
中闪过一抹坚定,手中的三只玉瓶在掌力波动之下,咔嚓碎裂化作粉末,十数滴翼蛇之血,轻而易举的融入祁珺体内,体内金血的威势,再度壮大数分,以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姿态,凌然向着她被凤血覆盖的身躯迈进,祁珺深吸口气,“有用?”
“点燃种族魂火?”
与此同时,同样在这一片大陆极西之地,排名三千零六的血脉之力弟子,也在天地之声的传扬下,响彻在各大势力耳中,极西之地最大的一处势力化龙宗中,宗门禁地的华龙池似乎煮沸一般不断翻涌,在这化龙池内,一个光裸上半身的金瞳青年微微眯起双眼,手掌一抬,下一刻那白玉之符便落于掌心,他掌心波动一瞬,猛然攥起,骨骼咯吱轻响,玉符却丝毫未被毁坏。
“我兄弟……我妹要是在也仙古废墟,保准吓死你们!”
“再来!”祁珺掌心再次闪现四只玉瓶,伴随着咔咔碎裂之声,和轻风拂动起的粉末,黑塔中所奖励的翼蛇之血,在这半日之内,尽数被祁珺吸收,就连那齐林为之疯狂的翼蛇心血,也在最后一次碎裂之声中,进入祁珺体内,有了后继之力不断加持,金血仿佛越战越勇,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使得那细微的凤脉之力猛然一震,骤然龟缩向祁珺眉心之内,瞬间凝成一颗在波动中燃烧的火灯芯……
“就算不是九州第一,也得是九州第二!”
大陆极北的远方,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形成了无数寒风洞和寒窟,此刻极北之地中心的寒窟冰池之中,唯独几位金色的瘦鱼,尾巴偶尔拍击水面,显得四处都格外静谧,在这冰池的深处,不为人所知的,却盘膝端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口中微微张开,双齿之间,竟含有一颗冰蓝色的圆珠,此时此刻,冰池之中一阵剧烈的波动,他猛然睁开双眼,眼前已浮现出一枚洁白玉符!
“……这天地之间突然闪现而出的白玉之符,似乎代表了一种进入主族战场的资格,至于那七千八百多位的排名,又是何处的排序?”祁珺张开手,任由那白玉之符落在掌心之上,心中已飞快闪过无数道念头,她深吸口气,身体的危机虽已解除,外界的威胁却仍旧存在,祁珺擦掉嘴边的血丝,转身望向半空之上神色震撼的诸多强者,眼中微微闪动,这洁白玉符所代表的含义,必定非同寻常,就是不知,与那白发老者的身份相比,孰轻孰重,或许这枚玉符,会是她今次的转机?
紫袍少年心中不忿,挥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