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还会信吗?不稀罕我的钱,你们转移财产干嘛,你说啊,为什么要转移财产,还赌债,你真以为我相信。”姜鸿义声嘶力竭,赌债他压根就不信,可他逼着自己去相信,然而在一桩又一桩的事实下,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你不稀罕,你这些年照样没少花我的钱。”
姜鸿义涨红了脸,额角青筋鼓跳:“那你跟我离婚,和他结婚去啊,你为什么不离婚,你说啊,你为什么不离婚?”
“放屁!”姜鸿义怒吼,“你还想把我当傻子骗,你压根就没想过离婚,你怎么舍得离婚,你怎么舍得不当姜太太,怎么舍得你儿子不能继承姜家。”
打她,他凭什么打她!
“你说不要我的钱,我让你要,你还不是要了。你说不想让嘉树进公司,我让嘉树进,你还不是没阻止到底。我让你和我好好过日子,你不愿意。我让你对我爸妈客气点,你还是不愿意。我爸说得对,你坚持要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坚持到底了。凡是你没坚持的事,都是对你们娘儿俩有好处的事情。”姜鸿义笑得悲凉,手上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流,“多么明显的事情,我怎么就是看不明白。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就我傻傻的看不透,还觉得他们恶意中伤你,你怎么可能是那种贪财的女人。”
假的终究是假的,就算当成亲生的疼了养了二十三年,也比不过亲生的。
姜鸿义摇摇晃晃离开,留下惶恐不安的白梦和姜嘉树,以及一地血迹。
以前,她这幅模样落在姜鸿义眼里是高冷出尘,当他心态变化之后,便成了装模作样:“怎么不说话了,没法解释是不是,一开始是我把衣服首饰送到你面前,可后来是你拿着我的卡在刷,刷奢侈品刷美容院,一年几百上千万的刷,几十万几百万的画,眼睛眨不都不眨一下的就买下来,你不是不稀罕我的钱,你为什么用起来这么顺手!你不应该自食其力的吗?”
“姜鸿义!”白梦勃然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梦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我是和冉游在一起,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你难道现在才知道。”白梦忽然冷静下来,她为什么要害怕,她爱的是冉游,她从来就没有掩饰过。
“你就是!”姜鸿义怒指白梦,手上鲜血洒在她脸上,吓得白梦急忙后退:“你比谁都贪,你想吞了我们整个姜家。明明心里想死了那么想要,面上还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嘴脸,你他妈的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欺人太甚的是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白梦,你真贱!”姜鸿义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身子打了一个晃,险些栽倒。姜嘉树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姜鸿义,却被姜鸿义再次狠狠推开,“滚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爸,所以你偷着转移钱,准备后路。”
“姜鸿义!”白梦彷佛遭受奇耻大辱,“我从来就没稀罕过你们姜家的钱,当年要不是为了嘉树,我怎么会嫁给你!”
白梦抿着唇,不言语。
哈,亲爸爸,冉游才是姜嘉树的亲爸爸,他只是假爸爸。
什么不是姜家人不想要公司,他分明做梦都想要,还偷偷摸
“你们说的每一字我都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偷什么钱,为什么隐瞒你怀孕的事,他什么都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姜鸿义指了指面无人色的姜嘉树,“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拿你当亲生儿子疼,你就这样对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姜鸿义晃了晃身子,手指点了姜嘉树又点白梦,眼底的恨意如同火山爆发:“都给我等着!”
姜嘉树什么都知道,却联合起来欺骗愚弄他,还在暗中转移公司的资产。
“嘉树,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在姜鸿义面前强撑出来的镇定荡然无存,白梦惶惶无助望着姜嘉树,彷佛他是救命稻草,她万万没想到姜鸿义的反应会这么大,大到她没了笃定。
“我不知道。”姜嘉树怎么敢承认。
姜鸿义是真的想报复,尤其是在看到后续视频之后,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姜嘉树和冉游坐在一起,白梦一脸动容地喊出,“他就是你爸爸,是你亲爸爸!”
为了爱情放弃亿万富翁的丈夫,多么符合视金钱如粪土的仙女形象。
白眼狼,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白吃白喝他们姜家二十三年,还想偷姜家的钱。
白梦紧紧攥着被子:“我想过,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也怕你不同意。”
姜嘉树也不知道怎么办?绝望和恐惧如同野草一样疯狂生长,他开始害怕,害怕姜鸿义的报复。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背叛以及愚弄。这一刻,姜嘉树甚至有点恨白梦,她为什么要和冉游搅和在一起,一切都是因她出轨而起,哪怕他的身世被爆出来,姜鸿义也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依然能安然无虞,姜鸿义就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这顶保护伞却被白梦亲手推到,姜鸿义不会再保护他们,甚至可能报复他们。
就连白梦都忍不住维护儿子:“嘉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