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就是这样’想不下去了,他转了思绪,也不一定就该如此,公主想怎么样都可以。
驸马的唇贴着杯沿,看着她,像是看她能耍什么把戏,接手酒杯,液体只余半杯,冰块正在消融,他一饮而尽,发现不是酒,是柠檬汁。
公主踩着高跟鞋的一双腿优雅地交叠,只是笑:“你是真担心呢,还是控制欲过盛?”
驸马的颊边迅速感受到公主柔软的唇,整身笼罩在公主软软甜甜的香味里,让他一向冷静缜密的脑子一时间有点钝,垂眸看她,她又阖眼睡了过去,她怎么又睡了?他明明全身心都在期待她的下文。
公主因为喝到了酒,一双画着精致眼妆的妩媚杏眼满足地眯起来。
公主装傻:“什么?”
公主的笃定轻蔑让驸马有点气闷,伸手去拿酒,公主又说:“不许我喝酒,你就能喝?”
某日夜深,月亮被浓云遮蔽,看起来很适合做坏事,彼时公主夫妇上床睡觉。
……
对,就是……
:“你在乎吗?”
公主扮起委屈:“只有你在乎孩子,我不在乎孩子吗?”
“嘿!你说真奇怪,明明两人来的时候还闹别扭,多看对方一眼都像要长针眼,现在亲亲热热搂一起回宫了。”崔丝在厕所补妆时和闺蜜吐槽。
驸马把酒杯递到她的唇边,想喂她一口,公主却不喝,扶着他的手,把酒杯的杯沿旋转到他刚刚饮过留有痕迹的地方,当着他的面儿,在他留有痕迹的杯沿轻轻啜饮一口。
“行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要怪我。”驸马蹭着她,他这次认错是真心的。
闺蜜见怪不怪:“夫妻都这样,这叫一物降一物。”
话到这里,公主往他怀里靠,明明夜店不冷,她却很是渴求他的温暖。
驸马偏过脸,有点讪讪,公主不放过他,紧盯着他:“怎么不说话?对我发火不是挺能耐的吗?”
驸马看着她的眼神灼灼:“我在乎。”他薄唇紧抿,又重复了一遍:“不管你信不信,我在乎。”
公主控着剪子把他修剪,把他调教,修剪成她要的男人。明明他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他去修剪别人,而非别人来修剪他。
车厢内沉静了一会儿,司机目不斜视,池宏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和高树,他重拾刚刚思绪的线头,他在想什么?哦,欢快植物。
驸马咕噜一口,喉结因为饮酒上下滑动,公主往他怀里靠:“我也想喝,就一口。”天知道她有多想喝酒。
公主怀孕,身体不爽,头重脚轻,睡了一
公主迷迷糊糊往驸马颈窝里埋,嘟囔了一句‘还没到呀’,又在他颊边亲了一口:“我爱你呀。”
驸马叹了口气,服了软:“今天没去接你下机,是我的不对。你出访顺便旅游,我不该g涉。”
公主轻轻抿去唇上的酒液,她轻唆了一下并不沾着酒液的手指尖,做的宝蓝色美甲配上她的唇,美不胜收:“够了。”
驸马要是看不出公主故意在撩他,就白混了。他薄唇微掀,笑着问她:“你怎么这么会?”
彼时,公主和驸马正在回宫的车上,司机尽职地在前面开车,公主因为白日舟车劳顿,现在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睡着呼吸都是淡的,很是柔和,看不出颐指气使的娇蛮公主样儿。
剪来剪去,有可能原先他长的形状是对的,也有可能她修剪的是对的。爱情里的男女,谁能论出个是非呢?
至于,谁修剪谁,谁改变谁,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了。
驸马回望:“我没冲你发火,是有时怕你玩过头。”
公主嗯了一声,在他没看见的地方,眉眼弯弯。
公主听到这里心情稍愉,这才容他喝酒。
驸马回抱住她,挨着她的颊亲昵地蹭了一会儿,她出访明明不长,他像是熬度许久才盼到她。
番外二**
驸马想得入神的时候,公主呃了一声,像是睡梦不安,驸马把她搂得更紧些。
间接接吻。
他的眼神让公主有点心颤,她心情稍愉,拿着酒杯贴上他的唇:“喝了。”
当她把唇印在他脸上,当他抱着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沦陷了,全身心都在感受她。
驸马垂眸看着公主的脸,想起那欢快植物论,以池氏集团小儿子的身份,他和公主门当户对,可她是皇室成员,加上性格傲娇,弄得他有被剪得七零八落之感,被管束得有点难受。如果他低娶,女方是不敢管他的,他的控制欲泛滥,他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无需被人管束。
明明这动作算不上什么,却让驸马心颤,修长的指尖摩挲沾着酒液的杯沿,饶有兴味地看着公主:“喝够了吗?”
驸马差点凉凉一句‘我又没怀孕’就出来了,可是他没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肆意生长的欢快绿植,被公主控着剪刀修剪成她喜欢她满意的样子。他不满、不悦、不欣喜,可最后发现,她剪的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