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将荫恩视为自家子孙未来的前程,殊不知他从来不屑那些,也就是通过这件事,看清这些所谓亲人吃相难看,面目可憎的真面孔而已。
“三哥这都已经荒废书本半年多了,何必还要这么辛苦的去考这一回?是为了博得祖母的怜悯,好让她能兑现自己的话,亲自奏请陛下,为你求个好出身吗?”
直到与成王一案相关的人,不是被流放出海,就是被发配到朝廷在一些荒凉之地开的农场干苦力,他们大房的人才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努力忘掉那段寝食难安的那段生活。
如今离开这里,摆脱这宣武侯府的时机已经近在眼前,让王修业有了底气,他何必还要再受这些人的闲气?有了这么一通吓唬,少说也能让长房消停到他们二房搬离出府。
此刻面对长房堂弟的挑衅与嘲讽,王修业心中平静无波。
虽对自己这次的考试还算有信心,可是没到真正出榜的那天,就不算是尘埃落定,他想去外面了解一下别人的情况,好做个参照与对比。
众人恭声应下,都感到这次的审卷压力似乎格外大,但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上面之所以这么重视这次的考试,原因很简单,朝廷这次空出来的位置太多,谁也不希望下一个空出位置的人是自己。
正因宣武侯老夫人在事前警告府上众人,王修业这次若不能考取进士,她就要亲自求圣上,为王修业要个荫恩,这些人前段时间才会那么消停,不仅不敢生事,打扰王修业备考,更不敢动什么手脚,都希望他这次能考中。
宣布了一个消息。
听到这话,王修礼涨红着一张脸,对堂兄怒目而视。
但是知道他祖母这次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有个官身,好让他有机会搬出去后,王修业才知道,那些话并不是说说而已,是他祖母已经打定主意,不打算再顾虑他那些叔伯们的态度。
休息好后,去后院拜见祖母的途中,正好遇上大房的王修礼,对方一看见他,立刻露出充满幸灾乐祸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们都要以客观公正的态度,审阅这批答卷,圣上有旨,前二百名选录出来后,这些被黜落的试卷,都要封存好,送到宫中进行再次甄选,老夫可不希望明珠蒙尘的现象出现,但凡出了岔子,负责审阅过相关答卷的人,都要负责。”
“是你自己先目无尊长在前,欺辱兄长成性,莫说去祖母面前,就算我们将官司打到圣上面前,我也不惧,你敢吗?”
虽然他心里清楚,以上面的行事风格,王家这次之所以没有被跟着被清/算,关键在于他们没胆,也没那能力掺合成王所犯之事,但是就凭他们与成王府走得近,就是可大可小的错,他拿这件事来吓唬他们,绝对效果显著。
说着,王修业露出一个略显玩味的笑容,凑到他面前低声。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听到他的话,王修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为了成王一案,他们长房前段时间说是缩着脖子度日也不为过,都不敢外出。
因为王
看着对方狼狈离开的背影,王修业露出一抹冷笑,过去是因为被困在这座府中,为防对方在私下用些腌脏手段对付他们兄妹,才不得不一再隐忍。
当主考与审卷官们都在加班加点的忙着阅卷时,会试过后,算是暂时过了一劫的考生们,回去好生歇了几天后,才开始出来走动。
“我爹一生战功卓著,最后为国捐躯,这满府上下,谁敢说自己能比我们二房更有资格得到荫恩,谁给你的勇气,来我面前说这些,就凭你爹躺在我爹与王家满门忠烈的功劳薄上,承袭的宣武侯爵位吗?”
身为成王府世子的跟班之一,王修礼前段时间更是一直惶惶不得安宁,很担心被抄家流放的厄运就降临到他们头上。
王修业此前没怎么将他祖母打算为他求荫恩的事放在心上,以为那只是他祖母为了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参考,才放出的威胁。
王修业也不意外,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在这些考生中,绝对属于佼佼者,考完后出来,看着不是太狼狈,但是为了能够考出一个好成绩,几天下来,他也感到有种脑子被掏空的疲惫感。
去后院见过祖母,又陪妹妹坐了一段时间,确定她这段时间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屋里人侍侯得还算上心后,他才出府前往那些考生最喜聚集的地方。
“你还可以回去问你爹娘敢不敢,他们要是感兴趣,流放成王一系的人船队,可还没走远,你们谁敢说,你们大房这次侥幸逃脱,不是我爹拿命换来的?”
看到王修业出现,认识他的人,纷纷上前施礼道谢,原本不认识王修业的人,知道他就是在考前为众人指明方向的王三公子,也赶紧上前表示谢意。
此刻听到王修业的威胁,让他瞬间感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顾不上想对方为何一改往日淡漠的模样,变得如此咄咄逼人,神情仓惶的转身逃离。
“你……亏你还还读了这么多的书,竟然这么目无尊长,敢这么非议我爹,我们去祖母面前好好分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