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的嘴也被堵上了,被戴上调教奴隶才会使用到的口球,咿咿唔唔的喊叫声根本无济于事,她像犬类动物一样口水四溢,瞪大眼睛被摁住双手注射麻醉剂。
医生扔了针管,看了看两人,拿起剪刀把她的下半身残破的裙子全部剪,尽量使切口整齐,他用葡萄牙语和江璟说话,像是最后宣言。
“我将带走你的女儿。你需要知悉,你身处葡萄牙境内,堕掉孕期24周的婴儿,你是在违法犯罪,和我这个执行者一样。”
江璟发不出只言片语,当冰冷的手术仪器触碰到她的下体时,她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宿命。
十几分钟之前。
里斯本的和平社区差点发生了恶行帮派火拼事件,晏随就是这场矛盾的焦点。在他被塞进另一辆车后,刚刚驶出一百来米,后面撞上来一辆车,将车逼停,从后面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他胸口纹了大片骇人的龙纹身,走近,掏出枪抵住了司机的头。
王秘书从后座下来,拉开后座,查看晏随的状态,再站直身体,“这是在里斯本的街上,晏家从来不想在里斯本留下恶臭的名声,更加不想给中国人或者华人群体抹黑,只要你们把小晏先生交给我,就可以自由离开。没有火拼,没有群架,用一个和谐的方式处理问题,我想你们的家人也希望如此。”
一行人不服气到手的目标飞走,但是脑袋上指着枪,谁也不敢说不。
晏随很快被转移到年轻男人的车上,他从后备箱里找到一个箱子,翻出一剂药,照着晏随的脖子注射了一针。
黑色的豪车在里斯本笔直的大道上飞驰起来,晏随仰躺在后座,闭着眼睛神色痛苦,额前的头发全部被汗水浸透了,他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体依旧很僵软无力。
他艰难睁开眼,见身边多了一个胸口纹身的年轻男人,男人开口说话了:“晏先生,等下我进去去救江小姐,你这样行动不便太危险了,对方可能有枪。”
晏随如同身受数箭的雄狮,挣扎着发出一点嘶吼:“我……爬也要进去……谁敢动她。”
“安华会那边就近派人去了,你不要冲动。”副驾驶的王秘书胸膛也在剧烈起伏,情况实在太过惊险,后怕有余。
“我清醒得很……”晏随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直起腰,他甩甩头,用手掌拍打头部,努力想恢复方向感。车内除了男性的粗喘声,还填满了无边的急躁,晏随的情绪感染了每一个人。
急速刹车的声音响彻大街,他推开车门,忍住肌肉的抽搐和痉挛,瘸着腿,跟在年轻男人后面片刻不停往前跑,一边跑,他一边摸自己后腰的枪,枪还在,谁也动不了江璟。
晏随被自行车撞到,他不管不顾爬起来,浑身是泥,继续往前走,拐进一个那个偏僻入口,当他在走廊的尽头便高高举着枪往这边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王秘书叫了他一声,他听不见,他推开那些保镖,下一秒看到的场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在很多年以后,也常常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
江璟被束缚在手术台之上,下身完全裸露,双腿大张,腿间一片鲜红。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抬眼往上望,小腹的隆起还在。
江璟用尽一切力气高抬脖子,尽管羞愤欲死,嘴里还塞着口球,整个人像从热汤里捞出来,狼狈到她觉得晏随会认不出她了。可是他来了,他来救她了……她热切的希望就在眼前。
可是晏随没有靠近。
晏随低声命令:“给我一支消音器。”
年轻男人递上一支,晏随低头安装,手腕不断地颤抖,本来很简单的动作,他持续弄了近叁分钟才弄好。安好以后,他望了望江璟,转过头,毫不犹豫举起手臂,一声闷响,跪在一边的医生胸口开出一朵绮丽的花,似乎不够,他又开了一枪。他就是要他死透。
“把那几个保镖带过来。”
“晏随,现在不是处罚的时候,江小姐她……”王秘书将自己的大衣盖到江璟身上,解开了江璟的口球。
晏随的身体摇摇晃晃,他双目赤红,猛地提高了音量,“我他妈说带过来!”
年轻男人示意安华会的人把那两个保镖押到晏随身旁,跪着,他们下贱的狗一样求饶,晏随冷漠地举起手,一人叁发子弹,刚好把枪打空了。
他把枪丢到地上,往江璟身边走,刚迈出两步,膝盖就支撑不住,他重重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他双手撑地,被人搀扶起来,他挥开他们的手,自己强撑起脊柱,踉踉跄跄行尸走肉一样走到江璟身边,他摸到她的手,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指节相扣,战栗不止。
江璟惊吓过度,喉间像塞满了干木塞,她尝试着叫了一下晏随的名字,发声失败。再试一次,还是失败了。她的手抖得越发厉害,眼角落下一滴一滴泪,她在哀求晏随握紧一点。
然后,她听见晏随对着王秘书说:“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锁起来,哪也不准去,以后她像狗一样活在我身边就够了,没必要给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