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哈尔托莱姆离开了储物间,有人想拦他,但立刻被巴戴克挥剑砍掉了手臂。
巴戴克看着他,露出了讥讽的笑。他举起剑,像外边的那些同伴那样,抹过自己的脖子。
达特尔的身上着起了火,他惨叫着,抱起包裹朝外跑,但包裹被烧破了,他搜集的财物一件又一件的掉落在地上,达特尔低头去捡,于是就再也没能爬起来,烧成了一团焦炭。
“除了哈尔托莱姆之外,还有很多人拥有帝王之血,你为什么要对他忠诚?”
甚至哈尔托莱姆是否还留在蒙罗非,昆茨也没有去关注过,他以为那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而结果显然是灾难性的。
圣骑也笑了:“一切都很好,别担心,太阳领主冕下。”
相比起哈尔托莱姆亲王,巴戴克更熟悉这位皇帝近臣,毕竟每次补给都是这位送来的。所以第一眼见面,巴戴克就认出了他,只是选择了沉默。谁都以为他已经跟随皇帝自焚,但显然并没有。
达特尔一脸兴奋,无声的浓郁的黑雾,从门外涌了进来。
“太阳领主就有帝王之血,我过去就说过,我们可以去找他,拥戴他为歇尔弗的新帝!”
“别太激动,没出大事。”亲自来报信的圣骑安慰他,“樊瓦蒂纳附近,除了强盗的巢穴,已经没有什么正经人住在那了。那种程度的情况,周围的人还是可以应付的。我只是先于那些使者跑来对你说一声,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来向你哭诉,‘请求伟大的太阳领主拯救深陷深渊火海中的万千生命吧’”
昆茨并没有宽恕这些人的罪过,他也没有资格代替任何受害者去宽恕他们,但除非是在有明确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否则只要有人告发就去追查,蒙罗非目前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假如只凭告发就将人定罪,那将会诞生无数的冤假错案。
“费德南·摩尔菲因·哈尔托莱姆·凯文莱特,是皇帝陛下直系血亲中仅剩的一位,虽然并没有举行过加冕典礼,但在别人都已经离开,只有他回来的情况下,他就是樊瓦蒂纳的皇帝。”巴戴克横着剑,“走吧,这里的东西你们可以带上,有多远跑多远,或许现在你们还来得及逃命。”
虽然这里几经洗劫,但有巴戴克在,总算是保留下了一些财物,这些东西对于大势力来说不算什么,可如果是个人拿到了,找一处还算稳定的地方,是能够富裕的过上一辈子的。
达特尔的身边放着一个包裹,里边已经塞满了戒指、宝石和踩扁的金杯之类的,这些早就够了,但他还是像一只搜寻食物的老鼠一样,在满地的杂物间钻来钻去。
松了一口气,然而……
“按照您自己的意愿前进吧,亲王殿下,我会在这里为您守护后方。”
一位王宫守卫打扮的骑士露出苦笑“歇尔弗帝国万岁!”他高喊着,用自己的佩剑抹了脖子。
哈尔托莱姆也是一样,即便队长能说出这个人做过什么,但他在蒙罗非做错的事情,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在蒙罗非之外,队长算是人证,却没有物证。所以昆茨遵循了蒙罗非的一贯原则,没有继续追究。
当然,也有人冲进储藏室里,开始翻找财物。
拿到财物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跑出去了,当巴戴克回到储物间里,找个地方坐下时,他发现这里只剩下一个人还在不停的翻找了——高尔特·达特尔。
曾经他们守在这,是因为还有着对帝国的一线希望,但现在如果哈尔托莱姆亲王真的做了他所说的,那他们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歇尔弗帝国完了,这些最后的帝国效忠者选择了为帝国陪葬。
“你疯了吗?巴戴克!”
作为帝国骑士团的团长,原本在整个帝都他的战斗力都能排进前十,现在在这些留下来的人里,没有谁能够比他更强。
昆茨是几个小时后知道这个消息的,樊瓦蒂纳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火坑。根据从里边逃出来的人说,是哈尔托莱姆亲王撕开了金阶裂缝造成的。
樊瓦蒂纳彻底淹没在了火海中。
蒙罗非是不会特意去追究一个人在蒙罗非之外犯下的罪的,只要他们遵守蒙罗非的规则,在蒙罗非规规矩矩的过日子,那他就可以安全的过日子。
“他会毁了一切的!”
当巴戴克倒下来,达特尔立刻窜了过来,在他仍有温度的身上摸索着,他摸到了巴戴克帝国骑士团团长的徽章,不只是金的、镶有宝石的,这还是一件魔法物品,他已经蹭了满脸的血,但依然在不停的摸索着,之前巴戴克要给哈尔托莱姆的那个小钱袋,镶有巴戴克妻子小画像的挂坠……
他的语气太生动了,昆茨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王宫守卫做了个“好开头”,陆续有人也抹了脖子,或者用匕首捅穿自己的心脏。
确实圣骑刚走,使
哈尔托莱姆亲王有了巨大的变化,这位昔日的宫廷总管,皇帝近臣也变化巨大,他从一个痴肥的胖子变成了一个瘦子。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仆人衣服,脸上有着火烧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