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爸爸。
爸爸——
「乐乐?乐乐?安尚乐——」
安尚乐的眼睛重新聚焦在面前晃动的手掌上,她的下颔稍稍从掌心抬起,看到站在桌前的人。她轻轻啊了一声,才道:「怎么了吗?」
女生甩了甩手,一屁股坐下椅子。她双臂挂在椅背上狐疑地上下打量安尚乐,左右没瞧出什么倪端,又不死心地伸手捏起安尚乐颊边的一块肉。直到听见吃痛一声才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都叫你好几遍了。」
安尚乐揉脸的手忽的一怔,突然叹气,两手作开花状撑着下巴,满脸愁思,「是啊。我在想怎么能撸商仔啦。」
那人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她用手背轻拍几下安尚乐,狠声道:「搞不懂你这个死弟控。」
「哎,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多可爱。」安尚乐叹息,「特别听话,还黏我。」
安尚乐的嘴唇在上下蠕动张合,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脑内回响。
安尚乐说:「好想以前的商仔啊。」
那个声音喊:爸爸。
安尚乐的恍惚一直持续到下午放学,她眼睑半垂,姿势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两边斜下的头发遮住半只眼睛,安商乐站在门口凝望她。他没有出言惊扰安尚乐,这种失神的状态他也经历过,不过是许久以前的事。
在他有了男人和女人的概念之后。
每一处相贴相碰的肌肤,吐进耳道的热气和秘密,有团始终没有揭开的黑云罩在他头顶。他会开始注意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会抗拒又靠近她。
他脑里不断出现那对交织的身影和声音。
最终扫开浓雾的是夜晚的一个梦,是纤细的脖颈和腰肢,是鼻间无法驱散开的黏腻的欲味。安商乐总算得知那些窜入体内的电流和无故的悸动源自何处,还有细细攀咬他骨肉的嫉妒是何种模样。
恶心又让他迷恋的扭曲情感。
安商乐有十足的耐心等待她踏出这间教室,他会把安尚乐驱入圈好的牢笼。安商乐会用时间磨掉她的抵触,他有最好的筹码。但那细微的变化让他警惕。
安尚乐似有所感地看向门口,暖光罩在门前的人身上。她眯起眼,轻声说:「......商仔。」沙哑而迟缓,她闭上嘴,很快又笑着起身,「走吧!」
......
安尚乐昨天放下豪言壮语要剁了林时和,上午说要刀不如要根铁棍。
当安商乐把一根小臂长的钢筋递给她时,安尚乐许久没反应过来。安商乐见她没有动作又把东西往前伸,说:「不重。」
被刻意截断的钢筋可以放进书包里,螺旋纹从上部延伸到底。
安商乐扫过那东西,力气大的人用它可以打破人头。他垂在身侧的左手至今仍有些发麻,被外套遮住的手臂上横着一条开始发紫的淤痕。安尚乐愣愣的伸手接过,眼珠从灰色的钢筋转到安商乐身上。
有点傻怔地开口:「......谢谢。」
安商乐走近一步,食指点在她的太阳穴,又到侧脑和后脑。男人的声音传到耳边,他语调缓慢地说:「打这些地方。」食指又挪到她的脖颈,「够不着就打这。」
安尚乐听到他轻笑一声,「用力打。」
「你的力气打不死人的。」
老实港,鸽子的本质已经想发作了【划掉】
其实是想回隔壁炼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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