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新一微微蹙眉:“不好说,毕竟...”
“否则如果现场另有他人闯入,很难想象,他怎么会优先选择‘牙齿’这种武器。”
“简直就像把死者的死亡过程重放了一遍一样。”
那一枪直接就把人脑袋凿穿了。
脸上的假笑也愈发勉强。
如果是现实世界,9成9的中枪者都会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咬断手腕、交代遗言、又微笑着开枪自裁。
人类从学会使用木棍开始,就不再用牙齿当武器了。
她体内的体细胞dna还是自己的,但血细胞dna却已经替换成骨髓捐献者的了。
为的就是让所有看到他尸体,看到他死亡现场的人,误以为他是在审讯水无怜奈时,不幸被水无怜奈残血反杀的倒霉鬼。
“这很奇怪不是嘛?”
水无怜奈努力将那噩梦般的回忆从脑海中摒除。
希望能这么一直骗下去吧...
那位理应能力最弱的“毛利小姐”却又突然开口了:
“毛利小姐...”
这假象当初成功骗过了琴酒,骗过了组织。
但是在这柯学世界里,身中数枪还能跟人大战三百回合,轻伤不眨一眼、重伤不下火线的柯学战士却随处可见。
“从现场留下的弹痕和血迹来看,那神秘人在反杀死者前身上就中了一枪,而且伤势还不轻,出血量也不小。”
的确...
志保小姐如今扮演的“小兰”同样也是这样的人形狂战士。
这报告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这就可以肯定,凶手就是那受审的神秘人了。”
水无怜奈知道,林新一和浅井成实目前的推论是错的。
林新一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又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出声反驳道:
难道科搜研从血液里检测出来,那神秘人和死者其实是一对父女?
她当时被父亲注射了硫喷妥钠,整个人都处于半睡半醒的麻痹状态。
“一个人怎么能在被麻醉的情况下发动反击呢?”
“原来如此...”
“如此重伤之下,他怎么还有力气暴起发难?”
“硫喷妥钠不仅是吐真药,也是麻醉药。”
“看看这份血液检测报告吧。”
他们看到的,只是她父亲当初牺牲自己营造出的假象。
这让水无怜奈的假笑都不免有些僵硬:
林新一认真分析道:
水无怜奈以前做过骨髓移植手术。
“才会在绝境中选择使用牙齿来反击吧?”
水无怜奈暗暗地捏了把汗。
水无怜奈心中愈发紧张:
“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宫野志保坚定地摇了摇头。
但实际上...
而就在她以为父亲以死设下的骗局,又一次成功地骗过一群精明的调查者时...
“可就算他再怎么身手过人,他当时体内也被注射了硫喷妥钠,不是么?”
宫野志保将那份血液检测报告缓缓展开。
“或许那神秘人就是等药效过去之后,暗暗恢复了些许力气,才找到机会反击的呢?”
“林先生,浅井系长,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除非凶手还有什么食尸癖,否则他不可能把人一枪打死之后,还闲着没事去咬死者的手腕。
“不可能。”
她现在其实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而是一个“人-人嵌合体”。
需要使用牙齿当武器的时候,一般都是九死一生的绝境之中。
这其实是在暗暗给林新一施加“我猜对了”的精神暗示。
凶手明显是先咬断了死者手腕,才一枪将死者射杀的。
“只有那受审的神秘人,那个一开始被注射了硫喷妥钠,完全受制于死者的人。”
不算那种连羽绒服都射不穿的拉胯警用手枪,正常子弹的威力可是很可怕的。
宫野志保不紧不慢地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不...不会的。
水无怜奈不动声色地吹起了林新一的彩虹屁。
人在那种情况下连动根手指都困难。
“我想...”
“里面有一项很关键的数据。”
水无怜奈顿时听得心中一沉:
现在也似乎骗过了林新一和警视厅。
“不排除那神秘人身手过人的可能。”
“毛利小姐你刚刚不是说了,硫喷妥钠只是一种生效快失效也快的短效麻醉药,给人注射后15~20分钟就会完全苏醒么?”
那个被注射了吐真药、被死者绑在这废弃仓库受审的神秘人,显然更符合这种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