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被找回来了。
府上的大夫为阿瑜号完脉后,只写了一张安神的药方子,言之,阿瑜额间的伤处并无大碍,只需抹上些伤药,过些日子,便能愈合,棘手的是她心神不宁,脉象不稳,似是多梦,恐往后常伴有头晕疲惫之态。
庆期见着主子一听这话,眉头紧蹙,两眼直直地看着瑜姑娘,眸间幽深,似是在出神凝想些什么。
待府上的大夫离开后,成言定了好半晌,庆期候在一侧,等着吩咐。
“再遣人,去探查阿瑜的来历,还有关于陆子良在澧州的过往。”成言低沉地说道,眸中一片复杂之色。
闻言,庆期双手交叠,应道:“是。”而后执有一礼,便去着人办这件事了。
房内仅剩阿瑜和成言二人,成言走近床榻,就着一侧,坐了下来,瞧着额间已包扎了布条的阿瑜,一双眼眸越发的晦暗。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笼中鸟拼命地往外飞,可却飞入了其他人的掌中,这可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十几载的情谊,这话听着,着实让人不好受,往前的若干年,她的身边的,是另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深厚。
而如今才与她相处数月的他,又该如何自处。她或许是在怨他罢,怨他把她桎梏在了身边。否则,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幅境地,成言痴笑了一声,思绪混乱到不想再想下去,他合衣在阿瑜的身侧躺下,转头盯着她那面容,慢慢的闭上了眼。
第76章 开诚布公
天色暗了下来,房内的两人躺在床榻上,朦胧的月光从牖处射了进来,成言躺在外侧,那月光照在他的眸间,他从困倦中清醒了过来,寒眸始睁的那一瞬,眼前便是乏困前,入目的那张芙蓉面。
这带有一张芙蓉面的人儿,搅得他不得安宁,如今倒是在安稳的静寐着,这让他看得心里一阵来气,恰如这会,鼻尖弥漫着属于人儿的暖香,他没忍住心头的悸动,徐徐地往阿瑜那处靠,而后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纵然这人儿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开他的身边,可他是不会应允的,两人之间的牵扯,又哪会是她想挣脱,便能挣脱的,他既沉浸于此,那她且不能旁观,他必要拉着她一起沉沦,往日他心生不忍,不愿她待在他的身侧,真如笼中鸟一般,也就对她不曾约束。
可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她差一点就真的要消失在他的身边了,这番滋味不甚好受,往后,倘若他再任她逃窜,笼中鸟的羽翼渐丰,下一回寻不寻得回来,还暂且不知。
看来是要折其羽翼了,他暗念道。
眼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已回到了他的身边。思及至此,他眸中欲色闪过,鬼使神差般,用微凉的薄唇慢慢靠近阿瑜,在阿瑜未醒之际,那带有掠夺气息的唇齿,印着那软乎乎的绛唇,反复的辗转,勾卷缠绕,成言浑身都快要贴在她身上去了,却还是耐着春色,刻意避开她额间的伤。
成言原不是一个重欲之人,没见着阿瑜之前,也算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常年的循规蹈矩,让他对女色不曾上心,可自从在花满楼,瞧着了阿瑜那双熟悉的眸子,他就好似一头栽进了温柔乡中,是非她不得了。
今日被陆子良不似挑衅,却盛似挑衅的奚落了一番,那滔天的怒意,沉压在他的心底,上不去下不来。
待他把阿瑜带回府内后,纵然心绪杂乱,可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随之充斥了心间,不仅让他静了下来,还骤然生出了疲倦,待醒后,眼前这人儿似乎是能迷了他的心神,乱了他的心。
瞬即他整个人翻身而起,继而压在了阿瑜的身上,顷刻间,便覆了上去。
因头上的伤处,阿瑜变得昏昏沉沉,可那伤说来也无大碍,但近日被梦所扰,尽管从昏厥中醒了,可还不曾睁眼,便又陷入了一个循环,沉沉的睡了过去。
成国公府上的大夫,诊完脉后,与成言提上过一嘴,他已然知道身侧之人不过是陷入了沉睡,而如今他偏偏想闹醒她,拉着她一齐沉沦,曾经同她承诺的,在他这处,已是统统不作数。
他曾经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不愿做那个不堪之人,可阿瑜就这般,把他的真情实意,弃之不顾,抛下他,投入他人的怀中,看来终是他不自量力,想等来她的真心。
经此一遭,他不想等了,也不愿再等了。
顺着绛唇,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掀起了一阵火热,从被褥的上头只能看见成言的背影晃了晃。
还在熟睡的阿瑜,在梦中,总感觉有物件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了,悠悠转醒之际,便瞧见颈间深深埋着的那个头,勾勾转转间反复流连。
这场景于她而言,再是熟悉不过,前世的成言,若是晚归,会来她房中偷香,明明在府上,众人皆知她是他的通房,可他偏生得做出那番举动来,从不惊动任何人,却使坏般得把她闹醒,二人云雨一番后,不待天亮,他就早早离去。
若不是次日身子上留有的痕迹,她真会以为自己仅是做了一场梦。
恍恍惚惚之时,阿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