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

    宁江南结束了通话，给助理发了消息之后看着面面相觑的下属又恢复了冷脸：“看我干什么？继续。”

    “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萧何把车停在了温珞给的地址——一间处在黑街的诊所。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温珞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宁江南手腕上戴着的智脑手环忽然震动了起来，能在她开会时打进来的本来就没几个人，她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直接当着会议室其他人的面接了起来。

    ……

    之后就顺利很多了，一路从主宅到开车出了顾家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温珞的心思很快就从神经兮兮的顾洲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却发现萧何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温珞看了一会他认真开车时的侧脸，最后转回来，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嗯。”

    “行，那我现在让人联系易涟那边，你等着吧。”

    肯定不是……拿他当别人的替身。

    “……”易涟皱起了眉，原本看不出情绪的双眼有了些许变化，“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种事？”

    ……果然面对死亡的时候，顾煊没有胆子说谎。

    “还好啦。”宁江南睁眼说瞎话，然后问道，“你找她有事？联系倒是没问题，但是易涟的身份，邀约应该要排队，你要什么时候见她？”

    温钰。萧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是哪两个字，但从上次温珞不小心喊错名字，他就很清楚地知道是和温珞同样姓氏的温，还有同样代表着美玉的钰字。

    温珞：“你在忙吗？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易涟，她之前找你，应该有联系方式吧。”

    温珞呼出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宁江南。

    她那时候说的是……

    温珞却没有跟上次一样油盐不进，她看着易涟，一字一句地问道：“当初资助我妈妈的人，是你？”

    宁江南有些奇怪，“你没事吧？有事要跟我说啊。”

    还是那间规模不太大的私人餐厅，易涟还是穿着一身制服，看见穿着运动服来赴约的温珞眼神淡淡地扫过她的手也没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她：“你要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

“——温钰。”

    她看着站起来的下属，语气平静却分外冷的说道：“下次再交这种方案，你的这个位置就换人坐吧，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怎么会呢，萧何很肯定温珞没有哥哥，他连温珞的妈妈都见过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是独生女才对。

    就像是温珞想的那样，事关合作，易涟直接推了好几个行程让人约了上次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来，在他第一次对温珞表白的时候，在那个午后的教室里，温珞难得对着他露出了笑容。

    杀个人而已，对于温珞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她并没有杀了顾煊。她只是把顾煊的手骨踩断了，至于会不会失血过多，那就得看他什么时候被发现了。

    *

    “啊？”萧何眨了眨眼，很灿烂的朝她笑，“我没事啊，你不去医院吗？那我往那边开，你等等啊。”

    职业素养什么的不在温珞的考虑范围，她只是确定了顾煊说的话是真的。

    温珞报了个地址给他，问：“怎么了？”

    等温珞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在车上等她之后才下车，萧何又放下心来。

    【他死掉了。】

    温珞还是面无表情地告诉她：“我没有在开玩笑。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们的合作就可以进行。”

    在柳岸帮忙包扎之后，温珞从她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她低头看的时候柳岸还在思考：“这是不是有点没有职业素养了？”

    【你好像我哥哥。】

    宁江南迷惑：“啊？”

    “……温珞，到了。”

    怎么会呢，就算只有一点点，温珞喜欢的当然也是他，不然她怎么会摸他的头、牵他的手、陪他过生日呢。

    宁江南接到的时候还在开会。

    他想，没什么的。就算她喊错了名字，她对他的感情总不可能，也是属于别人的吧。

    当初柳岸的老师柳风清和易涟的母亲易嫃是熟识，不仅是易涟那时候做试管婴儿生出了曲星若还有曲星灿，连当初易嫃生下易涟的手术这里都有着模糊的记录。

    刚刚还冷着脸的宁江南嘴角扬了起来，语气柔和地不行：“怎么啦，现在打电话给我？”

    听见她的承诺，易涟才淡淡地开口：“是。”

    下属顿时脸就白了：“宁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可能是我们部门对于产品定位不太清晰……”

    “总之，你跟她说，上次她提出的合作我同意了，她会来的。”

    下属们：“……”

    “……现在。”温珞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资料说，“再晚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