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被皇后受任百夫军长职位并无太多想法,只是认为男人可做的事情女人亦可做得.
憾天督府仅有的两位仙墓主人皆属军部统辖,一旦失去菩提亲王奥援,那么皇后的地位必是岌岌可危.
──毕竟要找你的人可不是我,今晚就好好待在自己寝房等那个傢伙来──
「文来姑娘,贵安」
因此到了最后,自己也就心灰意冷,再也未有过了说服他人的想法.
受其监禁凌虐的男人有的自杀,有的精神转为癲狂,悽惨得不成人形.
地一声,可以清楚见得站在房门外的人是亟没错.
「行!要开门我就帮你开!」
「将亟护送至憾天督府──亦即是方禁城内部,便能阻止动乱发生」
由于先代皇帝与皇后鶼鰈情深,其馀妃子也只有被临幸时方有机会见上,因此文来对于先皇驾崩仅有表面哀戚,心头却是静如止水.
「看你的表情当是理解了此事严重」
「佛天帝国准备将派驻于督府西方战境之僧兵队撤回,而此消息也撰写于密信上」
「姑娘曾任军职,想必当能明白此举将会对憾天督府政局造成多大影响罢」
方禁城是憾天督府中心都城,正为皇宫所在地.
「别以为我会──」
自己应当也会被许配给某位边境将军罢,文来预想如此,可是皇后的特异作为却是让她着实地吃了一惊.
「现在与姑娘对谈之人并非亟,吾乃是凭依亟的肉身而来,若你能马上理解现况就太好了」
「万般抱歉,我能待的时间不多,因故需要单刀直入直接讲明」
「什么!?」
搞什么,这人又在装神弄鬼了.
「自己不能借用亟的身体过久,若姑娘已然理解当下情况,那么在下便是直说了」
「既然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你还是先行休憩罢」
但是对于亟的温和举止,文来反唇讥道.
但在一阵沉默后,他却未有推门入内之行为,似乎是在等待文来允许其入内.
若非是张崇相当顺从于自己命令,实属不可多得之好棋子,李郁和倒也是个罕有地英雄人才.
可是华家府第距离方禁城可有半个国境之遥,倘若未用传送大阵,单凭马车再快也要两月路程方能抵达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反正这副小丑模样也就到此为止……结果终究还是落得委身男人的下场,既然最后还是回到原点,那倒不如一开始就嫁给哪位臣子还要来得好」
但当两者目光交会之际,此人却是带给文来某种突兀、极端不协调的古怪感觉.
「所幸,若要避免姑娘所不预期的事态发生,还有一个办法」
但于离开后宫后,才是察觉自己所想实在太过天真.
──臣下恕请皇后娘娘收回此令!──
忽然间亟在浴场时落下的奇特言谈浮上文来脑海,令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前的古怪情况联想至一块.
「反正看不起我、欺侮我的人太多了!根本不差你这号人物啊!」
「哈?你又在卖什么关子?特意耍人么?」
出于直觉,她自然地认为来人为亟.
区区外城禁卫千夫军长和黄耆仕途比起,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在年度举办的武斗场中击败武者并取得亮眼名次,仍是无法杜绝悠悠之口,恶意中伤者仍旧大有人在.
「不过门外不大好说话,所以还请姑娘让开身子」
陡然间一股怒意衝上文来心头,她便是大步跨走至门前,将其使劲甩开.
由于文来一时尚未意会过来之故,亟便是侧身而入,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先代皇帝驾崩后五年,若非佛天帝国僧兵队强力相助,依照部分前线将官虚以委蛇的消极态度,决然不可能还保持着原本疆域.
──叩叩──
无论走至何处都只会被其他男人当成戏弄对象,虽说于军中法度中不敢有逾越之举,可是私下的轻视耳语可就无法防避了.
──砰──
──万万不可!此事将会造就后宫女妃就任百夫长军职的荒唐案例!──
文来定神看着正坐于木椅上的男人,逐渐察觉了两者间确有差异之处,相较于亟的放荡不羈,此人所带来的感觉则显得稳重且柔和了.
纵算数十位军部大臣联合諫言,仍旧无法阻挡此令生效,而自己也就成了南帝域的第一位女性百夫军长.
两者若要择一,那么也只能捨弃比较没用的傢伙.
仰躺于富丽华美地西域软床上,文来身上仅有一层薄纱蔽体,如此感触自然让她回想起了过往的后宫生活.
此人之话若是属实,必是十万火急的大消息.
「千万记住没我的允许可别去袭击李郁和,别多扯乱子,等时候到了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