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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什么理由信你不可?」
「空口白话可不得作为任何凭证,就算你真与佛天帝国有所干係,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此人所言让文来一时乱了阵脚,但静心思虑后,怀疑想法终究压过迷乱心绪.
设若皆是虚言誑语,自己的妄加行动反而会给皇后娘娘带来极大风险.
「你非信不可」
对于文来的猜忌,此人浅笑说道.
「因为于迟疑的这段期间,伴随姑娘前来华府之人已是所行动」
「务必谨记,与吾交好必定有利于憾天督府,也有助于清丘公主復归南帝域」
「清丘公主!?」
此人忽然说出的名号直让文来心头遽跳,轻声尖叫道.
「你──你难不成和公主相识么!?她现在在哪!?过得可好么!?」
先代皇帝与皇后仅有一名子嗣──清丘公主,即是憾天督府唯一的皇位继承者.
但就在先皇驾崩后,清丘公主也就被秘密移送至外境了.
虽然皇后并未向外解释为何如此作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了避免有心之人动摇先皇的正统血脉.
「正是如此,此封密信即可证明在下所言属实」
待至语毕,此人便从怀中取出一枚密信置于桌上.
「你可是从小自与清丘公主熟识之人,此信笔跡倘若由你鑑别,自然可以判断在下所言是否真实」
用着些许颤抖地指间揭开外层封蜡,取出信件,而上头便是文来再也熟悉不过的笔跡.
当文来神态恍惚地阅读信中内容之时,此人面露微笑继续说道.
「你我于此处相遇并非单纯偶然,而属必然结果,至于这局棋的安排者,你应当是相当熟悉」
他话虽没说明,但其隐晦用意已让文来明白了过往际遇所蕴含的实际理由.
「皇后娘娘……可我又能作得了什么?为什么会找上我?」
文来茫然地自问自答,于是天明这般应道.
「纵使千金也难买心腹使者,你的价值可不像自己想得浅薄」
「总而言之,你的任务就是将亟领到方禁城内,剩下之事在下自会处理」
听闻他的这番话后,文来终于回过神来,定心凝视面前的奇异男人.
儘管已无先前那般敌视,但她仍带犀利语风直白问道.
「你?那你自己又是什么来歷?为何要帮助公主?」
「在下坛天明,相助目的即是为了于憾天督府谋得一席之位」
「不过相比于无所慾求的本心说法,相信还是以此为藉口姑娘方可放心罢」
「身为仙墓主人,当有无法随意降临于南帝域的问题存在,这事情应该不用再与姑娘说明了」
文来虽然被孤立于军中,可她仍将军用古籍全盘读了透彻,也相当了解仙墓主人于各大陆所代表之意涵为何.
正常而言,其他大陆之仙墓主人倘若非受许可而进入憾天督府国境,那就是侵略之举,自己境内之仙墓主人则有义务将之排除.
「设若真要与贵国两位仙墓主人交手,坛某也有自信可以将其轻易击败──不过这过程中所造就的损害必然会使憾天督府的百姓蒙受无端戕害,而这便是在下所不乐见之事了」
听闻天明将自己国内的仙墓主人评得一文不值,心中惊讶程度实在难以言喻.
仙墓主人可说是能以一人之力变造国境地貌的无上强者,而他居然夸口说能够应对两位而不败,难不成这人是在虚张声势么?
「呃…如此看来…时…似…到了……」
但当文来有更多事情想问之时,亟的肉身突然颤抖起来,而天明的嗓音也变得断续且模糊不清.
「…放心交……会处理──」
虽说天明仍有馀言未尽,但亟的肉身却已濒临承受极限.
咚!
霎时亟宛如断线人偶般硬挺挺地向后仰倒.
回神过来后,他将左掌贴于额头上,苦闷呻吟.
「他妈──这不明摆要累死老子──操蛋傢伙可别再有下次……老子要走了…疼死我也」
「等下!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不过亟并没有因为文来的吆喝而停下脚步,他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便是将更多疑惑留于文来心头了.
透过遥视晶球,华府当家──华四心旁观了全部过程.
华府内的所有动静都无法避开此球,府内所有人的动向他都全盘握于自己掌中.
他指尖微点于桌,思索下一着该如何出手.
依循常理就算有仙墓主人撑腰,但远水终究救不了近火.
不过北天域菩提亲王拥有可以预见未来的漏尽神通,而他大胆地将坛天明送入虎穴,必有道理存在.
想得某事,华四心情不自禁地笑着.
而那张神秘笑靨,倘若天明亲眼望见定会感到相当熟悉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