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运气好还是怎样,在半路就碰到赶来救他们的陈意和几个手下。
曲翊气喘吁吁,一脸惊喜。钟妄见她轻松愉快的神情,从裤兜里掏出信号发射器,扔到一边的草丛里。
一行人的行走的声音盖过物体落在草丛的音响。
他被曲翊不小心从陡坡上扔下去的时候,就苏醒了,他那个时候就打算摁信号发射器的。
但他看到了山坡上的女人,墨发飞舞,笑得邪气肆意。
他头脑空白一阵。
竟,与记忆里那个女人,不对,是女孩的样貌重合。
这世间真就这么巧?
他遂意没有摁下发射器。
罢了罢了,随她高兴吧。
陈意见两人全须全尾又高兴又意外,他走这趟路,都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来不及细想,带二人回到酒店后,陈意找来医生,给钟妄检查伤口。见他伤口被包扎地很细致,不禁在内心夸了一下曲翊真是有心了。
后背伤得很重,虽然被精细地处理过,却还是感染了。
午夜钟妄发起了高热,曲翊连夜照顾。
他半醒半昏迷地睁开了眼睛,曲翊紧张地问他:“还疼吗?”
钟妄揉了揉她脑袋:“不疼。”别担心。
后面叁个字他没说出口。PO?Oяɡ(po18.)
曲翊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见他又闭上了眼。
既然不疼,那就多疼疼吧。
曲翊说得是照顾,其实她困了就爬上床睡觉了,还睡得格外香。她习惯睡在他怀里,所以睡迷糊了就往他怀里钻。
把睡梦中的钟妄都拱醒了,他无奈,只得揽过她。抱着她,一夜疼痛。
伤口撕裂了,床上又流了不少血。
但第二天一早,他就穿戴整齐,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算返程。
在收费站碰上了国际中心的人,还是老熟人,齐最。
他拦下他们,例行检查,没有赃物也没有脏款更没有证据,钟妄也不像受伤的模样。他都快信不是钟妄参与的这场交易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他又会出现在这里!
钟妄对他挑衅一笑,扬长而去。
齐最气得牙痒痒,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又那他没有办法:“该死的!”
钟妄不仅对别人狠,更对自己狠,受了伤都不带休养的。照常工作,这么奋斗她以为他跟作者一样,是个社畜呢!
曲翊不依:“阿妄,别忙了,好好照顾身体!”
他微微一笑,他都已经习惯了,但看小女人一脸正经严肃的脸,他忍不住应:“好。”
他那天没去公司,陈意开车带他去接曲翊放学。
校园帖子已经被钟妄找人下了,闹事非的人,不少也被他处理了。参与那件事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钟妄一点都没手软。
远远的,看到曲翊跟一个男子有说有笑,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眸,桃花眼赫赫冒着凶光。
周围路过的行人,还看到校园里的景色与学生,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啊!”
“是啊,看那边那对情侣,可真登对。”
“……”
年轻?他已经快26了,自然是比不得校园里的嫩肉。他现在不明白,这些女人都喜欢这些小娘狗吗?
曲翊一上车就被钟妄抱住,他委实是不想看到她的脸,怕忍不住锁她的喉。
他声音低低地问:“那人是谁?”
曲翊被他窒息地拥抱,勒得快喘不过气了:“是一个学长,我手机那天晚上掉了,他是来给我送手机的。”
所以,你对他笑靥如花?
沉静半响,他又问:“我的伤留疤了你会不喜欢吗?”他不够奶油了,他不够小生了,她是不是要移情了?
她明明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的,也只对他身体感兴趣。
曲翊听到这话,狠狠一怔,这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话。
当然,她看不见男人满是阴鸷的脸,他想着她要是敢不喜欢,敢移情。他是直接拧了她的脖子,还是用挑了她的四肢,或者用铁链子锁起来呢。
他笑了,笑得像是窃愉,但眼底尽是暴戾。
又想杀人。
他低头嗅她发间清香,眼中疯狂平息。
作者有话说:钟妄:害怕她移情,害怕她别恋。
他转过头,脸上皆是阴翳:他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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