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斯雀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她给冉启庭发消息,问他晚上有没有事,想一起吃晚饭。
她哼着歌等着他回复好,没想到他的回复却是没时间。她瞪大了眼睛看这条消息,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
没时间,你这个工作怎么可能没时间?
她又发,你可以慢慢忙,忙好了再吃就行。
他回复,一晚上都没时间。
可以啊冉老师,你这不就是在和我说,别打扰你今天的夜生活吗?浪子还是那个浪子,沉斯雀平复了心情,在超市买了几个水果盒,背起书包往他办公室走。
冉启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几个老师都在自己座位上吧嗒吧嗒吃水果,沉斯雀在一个男老师旁边认真做题。他看自己的桌上也有一盒,另一个老师笑着和他说,“冉老师,你这班上学生也太好了,我教这么多年书,哪儿有学生来问题还送水果的,真挺甜,吃着也方便。”
沉斯雀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老师您多吃点。”然后又低下头写题。fùsんùτǎηɡ.cóм(fushutang.)
那个男老师和他说:“她来问题,你没在,我就给教了啊。”
冉启庭笑了一下点点头,翻开教材看。
他越看越看不进去,沉斯雀在那边越凑越近,时不时抬头用那种天真的笑容对着男老师笑,人家一夸她,她就不好意思地低头,又高兴又羞涩,虽然那个男老师都能当她爸了,也对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越来越烦躁。
沉斯雀正好在说一道题,是他上课讲过的,他随意地出声,“这题不是讲过吗?你没认真听?”
她愣了一下,抿着嘴小声说,“上堂课我生病了,您忘了吗?”
“那你过来吧,我给你讲,上堂课的东西都给你补一下。”
她点头,小步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的和他很有距离。
冉启庭给她讲了一节课的内容,虽然浓缩了精华,但是时间也比较长,别的老师都下班回家了,他的水果盒都还没打开。
讲完了之后,他也不忘嘲讽她,“在别的老师面前装的挺乖是吗?”
她从题里抬起头,天真地看着他,“因为只有你和别人不一样啊。”
冉启庭,不能信,不能信!你想玩游戏是吧,我奉陪。
他起身穿衣服,“挺荣幸的,我下班了,你也走吧,我要锁门了。”
沉斯雀突然扶住头闭起了眼睛,她皱着眉问,“老师,我感觉头还有点晕,是不是发烧还没全好?”她露着额头,“老师,你摸一下热不热?”
冉启庭眯着眼睛说,“我摸不出来。”他转身就要走。
身后当的一声,沉斯雀扶着头摔在地上,连忙和他说没事没事,他下意识就赶上去扶起她,这不会是真的难受吧?
“我让你吃药你吃了吗?是不是睡觉蹬被子了?”
她趁机倒在他身上,声音被衣服闷住,“忘记吃了”
“你?”他不知道说什么了,赶紧摸摸她额头,“这好像不热。”他又半蹲着用额头去贴她的额头,“好像”
他的话还没说完,沉斯雀往前一凑就吻住了他的嘴唇,他想推开她,被她的双臂勾住脖颈,她从嘴唇吻下去,吻过他的下巴,吻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迷醉地说:“老师,我好想你,想亲吻你身上的伤,也许会好得更快。”
冉启庭喉结动了动,一下子推开了她,“再说吧。”
沉斯雀看着他马上要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老师,你得锁门啊!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沉斯雀简直要笑出声,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受伤,收拾了东西,默默走过他身边出了门。
扑通,扑通,扑通,冉启庭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他走到桌边拿起了那盒水果,锁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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