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老树上歇息一晚的鸟儿开始扑腾翅膀,枝叶碰撞的簌簌作响,还混着几声悦耳的啼叫,天色刚刚乌蒙白。
乔乐是被热醒,被我干燥暖和,一到冬天就冰冷的手脚也都是热乎乎的,身边贴着个滚热的大壁炉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身下清爽,没有粘腻的不适,想是男人昨晚吃饱餍足后清洗的。想到昨晚,乔乐感觉自己脸烧了起来。
她没法自欺欺人把昨晚自己的异常怪罪到酒上,江野吻她时,她是清醒的,就好像一块久旱的土地上一往清泉滋润了干裂开的缝隙,贪恋这种感觉。
她知道江野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但总刻意逃避,不愿面对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愫,心总是会控制不住的牵绕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为他破例,妥协,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侵向,不管心底多气多怨他,但只要他表露出一点温情,自己就会心软。
可她又不敢真的规划描绘自己和江野的未来,摆在二人面前不止是旁人的有色眼镜以及道德的谴责,还有江海。
就连自己说不清自己答应江野和好,是为了什么。
她抬头便能看到江野刚冒出的青色胡茬,没忍住用手摸了摸,硬硬的磨着指腹有些舒适。
作乱的小手被一只大掌钳制住,江野睁开惺忪的眼皮,又合上,似乎困极了:“ 别乱摸,摸出事可不能怪我。”
乔乐怔住,抽回手老老实实的搭在他手臂上,轻声开口喊他,江野动了动,喉间发出一声嗯,算是回应她。
她声音有点闷:“ 你昨天打的是我们学校校长,听人说他有背景……会给你惹上麻烦么。”
经过昨天那一闹,乔乐已经做好辞职的打算,又有些不安,她只知道江野在会里地位高,但至于多高,正德在南湾势力如何,全然不知,她才发觉自己对江野的了解实在过于表面。
江野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放心吧,不会。那种老畜生我……”他本想说这种老畜生直接剁了喂狗都没人敢说什么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当然不会在意。”
“ 哦。”乔乐半信半疑,轻轻的应了句。
还有二十多天过年,江海也终于赶在年前出了院。
乔乐和林凯放假家里热闹不少,江野又变得和从前一样早出晚归。那夜的放纵之后,乔乐再面对江野也没有那么扭捏,江野牢牢记着自己的承诺,在家里一次冲突也没和江海发生,多半时候都是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没说两句话便各干各的事。
乔乐在某天早上收到张丽丽的电话,说是袁校长被人打到重伤住院,有人检举揭发,校长职位被停可能还要面临高额赔偿,乔乐第一反应便是这事是江野的,去问他,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紧接着江海回家,乔乐再叁警示江野不能在家肆意妄为,不能让舅舅察觉问题,于是江野又连着数日被关在门外。
好不容易解馋,还没开荤两天又过起烧火僧般清心寡欲的日子,江野看乔乐的眼神越发哀怨。
晚点还有一更,是肉,在外面看电影,遍看遍码字好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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