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楚楚跟慕容铮彻底没了顾忌。
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自然不会在情事上扭捏作态。忙着政事之余,二人偶尔偷欢,倒是越发如鱼得水起来。
这一夜,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楚楚光裸着身子半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玩弄着指甲,一时心血来潮说道:“恭喜王爷,趁着窦家跟刘家闹得正凶,完成了排兵布阵。如今的皇城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她笑得妩媚,眼波流转,涂满红色蔻丹的指甲轻轻在男人胸口打转,“本宫想知道,你是如何下窦、刘二家之间斡旋的?”
慕容铮闲适地枕着双臂,眯着眼笑道:“其实不难,学会利用人性的贪婪。相比窦家,刘家要简单些,给些小恩小惠即可。”
他喜欢点到为止,但楚楚一听就明白了。
他是想利用刘家来对付窦家,这倒不是复杂的帝王权术,但如何拿捏好尺度才是关键。
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微妙让人捉摸不透,算不上情人,但说是盟友但又各自藏着小心眼儿。
楚楚撑起身子,穿上薄纱衣,发现床头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心念一动,笑着问道:“齐王即将御极,本宫自认一直都很配合,王爷可有给本宫准备恩惠吗?”
“放心,忘不了你的。”
慕容铮长臂一揽,扯掉楚楚刚披上的纱衣,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总是这样,像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楚楚含笑着攀上他的脖子,顺手将绯红的帘帐放下……
烛火摇曳,帘幕轻摇,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交杂着,动情之时,楚楚不禁发出娇吟声,如烟袅袅。
她面露潮红,搂着男人坚实的后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觉得莫名地踏实。
这些年,她如同浮萍在深宫中飘零,幸得南宫宸协助登上太后之位,但她比谁都清楚,涂有尊荣是走不长远的,她必须得抓住些什么,让自己的拳头硬起来。
在南宫宸南下后,将慕容铮化敌为友,是她的一招险棋,但也是最有可能逆风翻盘的机会。
十日之后,辽国的使臣前来大崇,带来了新皇耶律光的亲笔信件,信中写明他与慕容铮的深厚情谊,二人心心相惜,共同致力于边塞的和平稳定。为表诚意,耶律光将先前驻守在边塞的精锐军队抽调回辽,愿与大崇结秦晋之好。
而与辽国使者一同前来的,还有钱勇将军。
他是慕容铮的心腹,此番前来,当着朝臣和辽国使者的面,钱勇解释当年所谓“叛国”的误会:齐王非但没叛国,而且通过与耶律光结交,使得边疆和睦、两国子民互通商市,百姓安居乐业。
一行人还带来了丰富的边疆特产,甘甜的瓜果和繁复的绸缎惊艳了朝中人。
这时,站在慕容铮一派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替他讲话。而在民间,也开始流传起慕容铮的丰功伟绩,甚至有人说起他高贵的身世,先皇后所出,皇上唯一的嫡子。
一时间,慕容铮的名声大好。
不日,年幼的皇帝慕容安颁布圣旨,将皇位禅让给先皇第四子齐王殿下。
此消息一出,举国哗然,先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窦、刘二家顾不得内斗,纷纷跳出来劝阻皇上和太后。
众人皆知慕容铮的狠辣手段,若他登上皇位,皇权将会得到空前集中,大崇自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堂上各种议论不绝于耳,有支持、有反对、还有担忧。
慕容铮和楚楚也趁此机会摸清朝中大臣的态度和派系。即使朝中闹得再翻天覆地,都只不过是他们床榻上的谈资。
许是因为床榻上越发水乳交融,在政事上他们也越发地又默契了。
在这风口浪尖上,楚楚躲在青云山上闭门不见客,而慕容铮则是有序整理军队,接管皇城,但众人反应过来时,木已成舟,皇权平稳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