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室内只剩温莱与巴托伊修德。
赶走了干扰者的魔鬼心情并不怎么样,他继续舔舐温莱的脖颈,嘴唇,柔韧的尾巴探进水里戳刺尚未合拢的穴口。
“饿死了。”
巴托伊修德咕咕哝哝地抱怨着,“你这个哥哥真小气,墨罗米尔就不会和我抢。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他冒犯了我……”
温莱望着温洛离去的方向,迟了几秒才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
“你想做?”
她问。
“明知故问!”巴托伊修德本就烦躁,用力咬住温莱被热水浸润得滑腻的乳肉,“我想做,所以,你现在得专心侍奉我……”
后面的话,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温莱轻声笑了笑,猛地握着魔鬼脑侧的两只犄角,将他按倒在浴缸里。水花四溅,毫无准备的巴托伊修德仰面挣扎着,漆黑蝠翼扑腾个不停。
“干什么!”?àρ.ρò⒅z.?ò?(o18z.)
他真真切切生气了,暴虐的力量开始溢出,黄金打造的浴缸逐渐出现细密裂纹,“明明只是个人类……”
“我以为你明白我现在的状况,所以这几个小时表现得很配合……难道不是吗?”温莱屈膝压着巴托伊修德,淡金色的线疯狂涌出掌心,“听说魔鬼以力量区分地位高下,要打一架吗?然后你就能明白,该用什么口吻和我说话,该怎么表示最起码的尊重。”
她俯视着他。
“毕竟……你已经不是需要人哄的幼崽了啊。”
金线缠上犄角,裹住魔鬼的翅膀和四肢,又被迅速挣脱。
巴托伊修德犬齿暴突,眼尾额角滋生扭曲的暗纹。两股不同的力量纠缠着互相攻击,削断了墙壁上的笼头,劈烂光洁的墙砖,浴缸摇晃着四分五裂。
头顶的吊灯被凌厉的气流割断,轰然倒下。
巴托伊修德咬牙扇动一边蝠翼,将水晶吊灯打到墙上。无数尖锐的碎片飞溅开来,被他尽数挡住。
“谁……”
愤怒到极致的魔鬼嘶喊道,“谁要和你打架啊!混账,你怎么可以只想着打架!一千六百年,那可是一千六百年!”
他被贝利维拉所伤,被菲瑞雅欺骗,然后囚禁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差点儿疯掉。
他知晓了何谓孤独,何谓失去。
他怀念该死的破阁楼,简陋的卧室和床,怀念每一个温暖明亮的早晨。
他……
他甚至快要忘却自己是个魔鬼。忘却刻尔喀斯的领地,以及魔域那些需要踏平的区域。
“我才不是为了这种事……等着你出现……”
巴托伊修德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身下全是各种金属玻璃碎片。打坏的笼头哧哧喷水,天花板用于悬吊水晶灯的支架吱吱呀呀地晃着。
温莱坐在巴托伊修德腰间,饱满的花户压着材质特殊的布料。她垂眸抚上他紧绷的脖颈,若有所思:“所以……我离开旧纪元后,你哭了吗?”
挟裹着力道的尾巴狠狠砸落地板:“没有!你是在质疑伟大而恐怖的巴托伊修德吗?”
温莱哦了一声。
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喉结,淡金丝线无声无息缠住苍白脖颈,绕过劲瘦腰身,禁锢胡乱动弹的膝盖。
“以前的事无所谓。”
温莱手指加重力气,紧紧扼住巴托伊修德的咽喉。她脸上浮现某种迟来的恶意与兴奋,就好像花费了很久时间终于得到有趣的玩具。
“既然你不愿意打架,那我们换种交流方式。”
“总归都是‘教育’。”
“为了今后能够和平相处……”
“啊,没关系,不用担心。”
年轻的魔女低头,嫣红舌尖舔过魔鬼额角的暗纹。
“一定会让你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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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莱也就只有在温洛面前表现得像个妹妹了……
她今天做了很多事,很多以前做不到、且无法想象的事。本来就需要一个发泄口。
(小说 :『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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