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走后不久,苏瑾便去了赵玄荣寝宫。这赵玄荣是个知情识趣的,看出苏瑾没有行房的意思后,每夜苏瑾来,便只拉着苏瑾下棋谈乐。
一来二回后,苏瑾如无意外,基本上是宿在赵玄荣寝宫。
下完几盘棋,苏瑾有了倦意,正要吩咐宫人熄灯,却在这时听到赵玄荣询问,“陛下,可愿告知您对姬公子是如何看的?”
“赵郎怎么问这个?”
赵玄荣打量苏瑾神色,见她并不恼,胆子便大了些,“陛下若喜欢,将其纳入宫中,未尝不可。”
苏瑾没有说话,她思及赵玄荣与周奈良寝宫相邻,周奈良做出的小动作以及受到的处罚,他定是知道的,再者,她虽打着要与他培养感情暂不行房的幌子,但做出她心中另有他人的猜想,也合乎情理。只是再一细想,苏瑾不由又对周奈良生出了更多的厌恶。
不去嫉妒赵玄荣,却去嫉妒她只看过一次的姬无衡,周奈良的举动,摆明是欺弱怕强。
“赵郎。”
“陛下?”
“姬无衡好歹也是位皇子,他来到我朝,便是客,断没有肆意磋磨客人的道理。”Уáоɡūоs?ū.?оm(yaoguoshu.)
赵玄荣便不再问,只转移话题问起元宵节灯会的事,“再过月余,便该到元宵节了,陛下可有想过将灯会交给何人筹办?”
“此事,朕自有主张。赵郎不必担忧。”话罢,苏瑾看了眼夜色,主动牵起赵玄荣的手,笑道,“还不就寝,赵郎就不困?”
赵玄荣垂眸望着二人交握的手,心里隐有悸动,但看着苏瑾与往日别无二致的神情,只按耐下自己的躁动。
这一夜,两人依旧是和卧而眠,全无半点旖旎。
清晨,苏瑾上朝离去后,赵玄荣的心腹入内后,看到躺在床上疑似发呆的赵玄荣,纠结许久后发问,“公子,您与陛下?”
赵玄荣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来人噤声。
“公子许是不知,陛下上朝前已经颁布了旨令,着高侍郎全权负责元宵灯会一事。”
“他父亲乃丞相,陛下做出这决断,也正常。”
“可灯会之事,是公子您提醒陛下的!就算陛下先前已有了决断,但听了您那话,难道不知公子对此事是有想法的吗?”
“住嘴!”赵玄荣低喝,“你以为现在的荣宠就都是真的了吗?如此放肆!陛下也是你能决议的?!”
宁海被呵斥得当下跪地求饶,赵玄荣冷眼看着,吩咐道,“我看你需要几盆冷水清醒清醒脑子!”
“奴才,奴才这就去。”
“回来!”
宁海摸不着头脑,跪在地上抬起头询问,“公子?”
赵玄荣抿了抿唇,思量一番后还是给宁海下了旨令,“你去打听打听,那姬无衡是什么样貌,又是什么性子。”
赵玄荣知道,姬无衡被磋磨的事情是苏瑾身边大太监王德捅上去的,王德是谁?个老狐狸,他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即便苏瑾没说,但她,只怕是真的对那姬无衡有几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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