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瞧着未必是官家之人,许是商户人家,能平齐坐于此地,应当不会是没有背景的。
那红枣夹核桃很是不错,可惜我前来之时未在奇异淘买到。诶,我瞧着人总是眼熟,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奇异淘的人嘛。
是了,你一说我便也想起来了,那小哥儿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没成想这商户竟然还是侯爷的座上宾。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我竟然是一句也听不明白。
妹妹日里不曾出门,许是不知道的。
几个贵女言谈未尽,只见一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被侍女搀扶着上来,几人连忙起身行了个礼:和瑰小县主。
不必多礼,大家好不易出来玩乐一趟。
小县主快坐。
和瑰理了理罗裙,坐到了主位上:可开打了?我午睡起的晚了些,过来迟了。
侯爷顾忌天气热,稍稍推晚了些时辰,小县主来的正是时候。
今儿天气确实是热,冬茶,你去准备些玫瑰冰沙来。
是。
和瑰正等着侍女把冷饮带上来,偏头见着隔壁矮桌上堆成小山包一般的吃食,又见着了那熟悉的小哥儿,她眉眼微动,扇子掩面莹莹笑了起来。
绵舒剥了一把松子,喂到了王青野嘴边:待会儿你要不要上场?
我不着急,现在太阳还有些大,不过要是组队缺人的话也可以上去。
郎君,我们主子看天气热,给您送了两碗玫瑰冰沙过来解解暑。
绵舒疑惑道:景枳让你送过来的?
侍女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指了指,绵舒顺势瞧过去竟看见了和瑰:你也在?
和瑰笑着点了点头,绵舒热情道:你要不要过来?我这里有很多吃食。
王青野将鱼崽的脑袋掰了过来:未出阁的姑娘不能与外男同席,一点礼数都不懂。
绵舒遂又拿了两包瓜子和些别的小吃食给侍女:给你家主子吧。
多谢小郎君。
王青野叹了口气,大老远带些吃食出来倒是让他拿去哄小姑娘开心了。
你试试这个冰沙,竟然是甜的,很好吃。
绵舒端着白瓷碗,舀了一勺冰吃,凉爽的很。
王郎君。我们主子说请您到外头说会儿话。
景枳的小厮突然走了上来,王青野眉心一动,对绵舒道: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道去。
方才不还闹着说腿疼吗,不要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王青野弯下身道:不许跑到别的桌去。
绵舒憋笑道:是,知道了。
王青野一路跟着小厮出去,出了马场在外头见到了景枳。
按照郎君的交待,我等曾沿来了马场后便吩咐小厮潜进了曾沿的屋子,找到了其贴身侍从换下的衣物,果不其然,那衣裳跟丝线的颜色一模一样,不单如此,好巧不巧侍从的袖子也有破损,我见此按郎君所说又请了绣娘比对,绣娘说就是同一件衣服上的丝线。
王青野冷嗤了一声:还真是这小子干的,先前他来找麻烦我没曾理会,没成想他还贼心不死。
景枳敛起眉,心下愤怒:我已将此事禀报给了侯爷。
本是冲着我来的,没成想还连累了你。
郎君不必说这些。
两人方才说完,小厮便来报:景大人,马球会马上就开始了,时下正在组队,侯爷请王郎君一道呢。
景枳点了点头,看向王青野:郎君这场可打?
侯爷都邀请了,怎么也得给侯爷面子。
两人相继回了场上,王青野去换了衣裳,从观众席朝绵舒招了招手,翻身上了小厮牵来的马。
此次对阵八对八,二十四面旗子,一分一面旗子,一炷香的时辰里哪个队伍得的旗子多便取胜。
南平候挥了挥马球杆,对王青野道:你可知马球规则?
先前打过几场略知一二,不过球技便要献丑了。
无碍,会不会打球不重要,会打人便成。
王青野不得其解,南平候勾起了嘴角,微微扬了扬下巴:你看看对面的是谁。
闻言,王青野看了过去,见着意气风发正欲上马的男子,惊异道:曾沿?
南平候同王青野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均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来。
对了,这是翰林学士林槐之,待会儿同咱们一起打,你不知这御史中丞的嫡子人虽不伦不类,马球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
王青野见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隽,很有博学之相,竟不想会打马球,他抱手行了个礼。
林槐之笑了笑:王郎君在球场上不必客气。
*
那小子怎么还好好的!不是,他怎么会来这里,还同侯爷和林学士一队!
曾沿上了马,正想耍一下威风,心里还惦记着待会儿打球别太占上风压了南平候的风头,免得惹侯爷心中不愉,没想到一眼竟然瞧见王青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