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芩如愿和丁二郎成亲了,成为了丁家妇,要说为何那么顺利,这得从朱莲让人过来跟丁家说了一句话。
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丁二郎三番四次找上门去都被打了出来,为此回去之后大醉了一场,醒来便看见了旁边躺着的未着寸缕的小芩,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了。
成亲当日,丁陈氏的脸是一点喜气都没有,她喜欢小芩是没错,原来打的算盘也是准备拿小芩给丁二郎偷偷当个小的,多生几个孩子出来为丁家延续香火。
原本他们丁家的喜事会大操大办,哪里会是现在这十来桌人的光景?便越发看一身红嫁衣的小芩不顺眼了。
“你们说这多搞笑,这丁陈氏老早就放话出来了,说那白家二姑娘会嫁到他们家去,前些日子看她走路都生风的模样,恨不得将眼睛安头顶去,瞧她给嘚瑟的。”
“还真别说,丁家这笑话,怕是这几年来我听过最好笑的了。”
“这丁二郎算是劈腿了吧,眼看马上就能做白家的女婿了,结果跟青梅竹马给搞上了,之前还对外说不过是拿亲妹妹对待,啧啧......”
“我看就是他们活该,丁家哪里配的上人家那白二姐儿。”
席上的窃窃私语,就这么一句又一句钻入了丁陈氏的耳朵里,也化作了一根根长针,扎的她心口生疼。
恨不得冲过去掀了那几个长舌妇的桌子,拿了扫把将她们赶出去,生气归生气,好歹丁陈氏还记得这是自家儿子的婚宴,没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来。
只是那张老脸啊,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比鬼还难看。
小芩家里穷,也就靠着她这副长的还不错的皮囊,吸引了一波好人缘,酒席上平日里真心待她的人也不少,都一一过来贺喜了。
拜过天地之后,小芩被搀扶进了洞房。
尽管心里再怎么有遗憾,丁二郎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现在成为他的妻子的人是小芩,不是那个如画般的女子白雨儿。
他强撑起笑容来在酒席上应对宾客,八卦归八卦,席面做的还是不错的,大家吃着喝着倒也欢乐。
酒过三巡之后,突然后院里传来了尖叫声,本来丁家的屋子就不大,也就不怎么宽敞的三进宅子。
丁陈氏等人做为主家,安抚了躁动的宾客们,然后匆匆赶了过去,可在场想看热闹的太多了,哪里拦的住,也一窝蜂涌到了后院。
只见新人的婚房内大门敞开,小芩身上的喜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发丝凌乱面露惊恐之色,压在她身上的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浑身的酒气,双颊通红眼神迷离。
“小芩,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快跟爷回家去。”
小芩除了不断尖叫别无他法,那男人就跟一座小山似的,一动不动压她身上,压根就挣脱不开分毫。
涌过来的宾客们看见这如此劲爆的一幕,再加上那句暧昧到极点的话,纷纷露出了各异的神情。
丁陈氏哪里受的了这个刺激,当下就晕了过去。
丁二郎抽了一把剑,劈头盖脸像那男人刺了过去,中途却被哐当一下打落在地上。
之前劝说雨儿的那个姐姐,涨红了脸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老妇人,上前去搀扶起了喜床上那男人。
“不知检点的东西,到处勾三搭四就算了,连大婚之日都不安分,我呸。”
丁二郎大怒阻拦,“慢着,你们把话交代清楚了才能走。”
“要问什么你问那小贱人去吧,也不知道背着你跟了多少男人,她肚子里的野种我们家可是不会认的。”
隐身在暗处的一个侍从笑了笑,闪身离开了丁家,没一会儿出现在了落儿跟前,仔细禀报了那边的闹剧。
落儿拍手称快,笑道:“当初我最多以为她不过是爱缠着那丁二郎罢了,没想到是个卖弄小聪明的,招惹了那么多男人,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