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又年轻,还有貌,这世上能有几人?莫名公子怀心头就有了一股酸意。
钟离晖在卫苏身上停顿了几个呼吸,然后又看向公子怀,脸上流露出的嘲讽意味十足:哼!娄国第一公子,还是趁早改名吧,免得日后尴尬。
公子怀气闷的喝了一口酒,眼神扫向旁边一人。那人微微点点头,已经明白了公子怀的意思。公子怀本就有意为难卫苏,加上国君也想当众试试卫苏的才学,因此他倒也不必顾忌。
他第一个站起身来,手中的酒樽遥遥一举,表示敬意,“卫先生,在下左司徒袁迁,久闻卫先生大名,一直盼望能与先生一晤。今日终于有此机会,正好向卫先生请教一番,还望卫先生不吝赐教。”
这都还没坐热呢,就等不及要开始了,卫苏笑笑,“请教不敢当,倒是一起谈论还是可以的。”
袁迁早有准备,一开口就是送命题,“卫先生,当今天下,当数娄国邶国为强,然两国孰强孰弱总要有个胜负之分吧?卫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大家酒宴上随便谈论谈论。卫先生可随意说说自己的想法,也不要因为在我们娄国就有失偏颇啊。哈哈哈!”
卫苏心中冷笑,果然就是鸿门宴吧,自己如果当着国君的面说娄国的不是来,只怕就会在娄国君心中留下疙瘩。到时候国君相待自己始终就不会推心置腹,甚至随意打发安排。而如果都说娄国的好话,这些人只怕就会说自己有失偏颇,恭维讨好。堂堂颍阳学宫出来的先生,人云亦云,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