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璧心里,宋明熙其实不算是个好人,但也没多坏,她们之间那些暧昧春事,如今想来,也还是会让扶璧心里一阵悸动。
扶青见她心神不宁,问了一句,扶璧摇摇头,只说自己喝多了。
回了帐篷里,她揉揉应对敬贺而笑僵了的脸,把烛台吹熄。
曾经也有一方烛台,在寒夜里给予她温暖,那时的她太过伶仃,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光和热,便能被填满,如今感受过大火的炽热,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扶璧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有花有草,有逝去的亲人,只是没有宋明熙。
有了粮草,士气暴涨,加上扶青的战术,他们突破重围,接连获得几次胜利。
扶璧给伤员包扎的时候,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心受伤,人会死吗?”
大夫奇怪:“心脏都受伤了,还不死,那这人真是天选之子。”
扶璧:“……”
又过了几日,探子的消息里,也还是没有宋明熙的影子,扶璧只当他死了,默默拿木头给他立了块碑,藏在自己放杂物的箱子底下,然后蹲着身子,捧对它道:“宋明熙,此后你我两清,你做鬼了,也不要来找我,去找太子罢。”
如果你不是给他做事,就不会来寻我,也不会中我的剑,更不会死,所以,都是太子害你。
扶璧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两个月后,京城外最后一个防守也被扶青攻破,传讯的士兵大喊着“喜报”,庆祝的声音传遍军营。
又一月,皇帝病重,传位给太子,京城破防,被团团包围,新皇投降,扶青的军队占领京城。
扶璧和哥哥站上金銮殿,新皇,不,是如今的废帝,一身皇袍高坐明堂,他似乎喝醉了,手里捏着酒樽:“见了朕为何不跪?”
“成王败寇,你已为阶下囚,还在嚣张什么?”扶青道。
废帝朗声道:“不做皇帝,我也还是你们舅舅,侄子侄女见了舅舅不该跪下么?”
扶璧咬牙道:“我可没有会手刃亲妹妹的舅舅!”
“呵,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德容公主是我杀的,她一介女流,竟敢痴心妄想称帝,我怎能不杀她?!你们还与我这个杀母仇人虚与委蛇这么多年。”废帝大笑道:“真是辛苦了,此段不虚越王勾践,当载入史册,为后人歌颂!哈哈哈哈!”
扶青对准他疯癫的头颅,拉满了弓。
血溅明堂,冕旒掉落到地上,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旒珠散了一地。
一颗赤色小珠滚到扶璧脚边,她躬身拾起,收在掌心。
宫女逃的逃,宫里连个能吩咐的人都没有,只能让士兵收拾。
如今大局已定,扶璧心里的石头落地,独自前往御花园散心,在拐角处被一个慌不择路的宫女撞到。
护卫很快上前,用长矛指着那宫女。
她抬起头,扶璧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鱼蝉,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道。
今时不同往日,扶璧不再是能被她残害打杀的卑贱通房,一声令下,鱼蝉被带去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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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进到阿璧开后宫养男宠,手不听话,写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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