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亲卫队长的证词后,季珣一个挥手的动作,他身后的寒鸦便心神领会,一瞬间如同鬼魅般四散,去时无声无息,如同来时一般。季珣正要负手离去,季璿身边的小乐子忍不住出生劝阻,“二殿下已经数日未阖眼,不如先歇一会儿,才不会伤了身子。”小乐子是陪着两个太子长大的,曾亲自得赢喃身边的灯芯和蕊芯调教,对皇室忠心耿耿。
即便他不想往最坏处去想,可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如今季璿下落不明,若是季璿遭遇不测,季珣就是大渊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了。
就算池绯肚子里有着孩子也不能确定男女,虽然以季轩的性子,接下来大渊出个女皇也不奇怪,可在孩子生下来之前,谁也不能保证还子能平安降生。Yūsнūωūм.?Θ?(yushuwum.)
季珣如今才是众人该倾全力保护的主儿,这是众人再明白不过的事了,不过威帝和赢后的想法向来与众不同,居然让这最重要的继承人跟着来到海岱寻人,可把他们这些下人愁坏了,若是两个主子都不好了,他们与其回京接受惩处,还不如当场在海岱殉主。
“皇兄人还在外面,孤身为皇兄胞弟,哪有时间歇息?”季珣和季璿都是不听劝的个性。
小乐子可有些怀念远在京城的太子妃了,谁劝都没用,太子妃随口一句话却是金科玉律不得违背。
事实上,季珣自从来到海岱后,心口就闷得发慌,他坚信季璿还活着,因为越是靠近海岱,她的胸口疼得越是厉害,不是那种尖锐的疼,而是仿佛有人拿着大石压胸的那种疼痛。
季珣对这样的疼动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珍惜得紧,他盲目的相信,只要这心痛的感觉还在,季璿人就还在,他还感受得到这股痛意,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寒鸦的动作极快,在季珣赶到河边的时候,寒鸦早就已经在附近探查过了,这些日子下过雨,当日的打斗痕迹早已经被冲刷过,而在看到烟号时,来驰援的人也已经细细的搜查过了临水边。
“唔——”无预警的,季珣心口一阵绞痛,脚步虚浮了起来,心跳也急速加快,他足尖轻点,飞掠到了水面上,踩着突出水面的灰石,往水面望去,这一带水域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水深大概到季珣的腰部以上,水流算得上湍急。
季珣皱着眉,最后看到了水底一抹霁色的影子,他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揣进了怀里,接着噗通的跳下水,伸手在那儿捞了一阵,最后终于把那个水盒底石子勾住的荷包捞了上来,上头的豹子和他无语对视。
这个荷包是池绯绣给两人的生辰礼,两人都是贴身带在身上的。
季璿落水了,而且他落水的时候恐怕已经没了意识,否则依他的个性,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断不会遗落。
“沿着水流继续搜!搜仔细点!”季珣的声音里头有了一些恼怒,这一代的水域早在季珣抵达之前就已经被搜寻过一次了,可他们却硬生生地遗漏了这个荷包,如此一来,是否可能也有其他的疏漏?
在此时此刻,任何的线索都是重要,季珣不想要放过。
果然,在季珣的坚持之下,寒鸦又在顺着水流,大约在十里处找到了季璿的发冠上掉落的宝石,可再往下便一无所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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