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跟她说上几句话,知道她现在拍戏辛苦万分,心酸的同时,心里也越发的想她。
他不想让她担心,但本就偏食的他这这段时间实在是吃不下去饭,夜夜失眠,翻着以往两人的通讯消息,听着她的语音才能勉强入睡,终于在知道华青要来时,他扛不住了,也就跟来了。
季星寒纤长的睫羽微颤,没有说话跟着文初上了车,一路上他看着窗外风光秀丽的山路,景色很美,但他却无心欣赏。
等到达山上时,华青本想让季星寒休息一下,奈何他礼貌的跟她打了声招呼便直奔拍摄现场,从小门进去,远远的跟着围观的道士,望着。
一身宽袍大袖,星汉两色,布满星辰八卦,头戴金冠束额,冷清疏离,清艳绝决。花容从雄伟的殿堂中走出来时,面容疏冷矜贵,整个人衣袍飘散,美得如仙似梦,引起一片骚动。
季星寒只远远的看了一眼,麻木的双眼就迸发出强烈的光,那梦里一直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花容落座宴会,朝林晚苏招了招手,林晚苏连忙坐在她身边伏在她怀里,却被花容推开了。
“怎么了?”林晚苏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
花容淡定道:“不应该抱着。”
等会的戏是场群雄交锋戏,忘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抱着自己的男宠。
已经跟她合作了几个月,林晚苏自然能听懂什么意思,叹了声气在各个配角跟群演准备好的情况下,场记一声高喊,俨然已经开始。
导演要求这场戏必须一镜到底,只有一镜才能凸显那种步步紧逼的气势跟压抑的环境。
季星寒就在远处看着,看着她目光所指之处皆是妖魔鬼怪,听着花容铿锵有力地声音在大殿智商盘旋。
“穿白衣就是正派?穿黑衣就是歪门□□?”
“世间万法如皆用此法,还不如早早毁灭了来的痛快!”忘川眼含轻蔑,不动如山。
“竖子尔敢,竟敢诋毁天道!”一法宗长老把剑怒吼。
忘川利眸扫去,冷声道:“我敢,我不光敢做我也敢说,一个个装什么天道?天道知道你们白衣下藏着他人的血吗?天道知道你们非但不弥补当年的错误,反倒用千万人骨血肉供养灵气吗?!你们敢呼吸吗?没有觉得有血腥味吗?!你们不愧疚吗?上可列位仙班老祖,下可数亿凡尘百姓,你们敢面对吗?!”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所有门派掌门人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不自然,皆对忘川怒目而视,仿佛被她戳中了心窝。伴随着法宗掌门一道隐忍至极的:“你什么都不懂!”一段隐藏了几千年的密辛终于浮出水面……
数千年前,法宗的骄傲玄虚道人飞升了,玄虚从一岁起就被测出天生法骨,别的修士修炼十年,他一天即可,是当时法宗宗主乃至全修真大陆公认的绝世天才,捧得极高,用一宗门之力供养他飞仙,但这名天才却因心性一直困在大乘后期无法飞升,连一直落与他身后的师弟都飞了,他却一直迟迟不见飞升,法宗的重心就慢慢从他身上偏移了。
大陆其他宗门见他无法飞升,闲言碎语便传了出来,忽有一日,玄虚毫无征兆的飞升了,没有留下一字一句,甚至连回头看大陆一眼都没有,他迫不及待的前去了上界,法宗上下一片高兴,但渐渐的,随着玄虚飞升后,千百年来竟无一人在飞升过,而大陆的灵气也在日益减少。
众掌门细细勘察后,绝望的发现,玄虚他接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为了让自己尽快飞升,竟以整个大陆为鼎炉,供养他一人灵气,如此供养下,他不飞升都难,飞升后,可能是惦念上了大陆的灵气,他竟然给修真大陆下了一道狠毒至极无法摧毁的结界,结界内灵气被玄虚吸收完后,所有修士,包括生活在大陆上的人,畜生,花鸟鱼虫都会难逃一死。
千年前法宗上下曾在聚仙台跪地七七四十九日求玄虚绕过众苍生,奈何玄虚无动于衷,众人心凉联合破天,奈何这天他们陨落数人都破不了,甚至他们每攻击一次,玄虚吸收灵气的速度就会加一倍,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便不敢出手。
眼看着灵气殆尽所有人都活不下去,渐渐的反抗的心思变了,人被逼到一定地步是会疯的,何况是道心本就不稳的修士们。数千年前,大小宗门鳞次栉比,可达亿万之多,现在全修真大陆宗门加起来也不过三千派,剩下的宗门弟子去哪里了?
都化作了这漫天的灵气……
忘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们不敢呼吸,因为一呼吸就会带着血腥味,浓郁的叫人窒息,但他们别无他法,能缓一日便一日。
正不在正,天道尽散,万物已到了衰败之貌,所有人都逃不掉。
这一段拍摄所有演员都陷了进去,一镜到底,没有丝毫磕绊不妥,甚至花容跟一些老戏骨的某些台词都是自行发挥,却出彩极了。
当大殿上所有人都被头顶苍穹那道无法破开的结界屈服压制时,忘川却冷笑出声。
剑宗宗门怒目瞪过去:“你想做什么?!不可轻举妄动!!”
“就算赔上全界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