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孤零零地停着一辆车,奇犽早就看见了,却没有选择避开,因为他发现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他熟知的,她口中名为“沃尔特”的仆人。
是和主人长时间失去联系,就赶来她说过的地点了吗?
奇犽想道。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迎上来的沃尔特因他的状况吃了一惊,忐忑不安地问,“请问,宴呢?”
奇犽的视线令沃尔特明白了他的意思,沃尔特连忙将他背上的东西抱在了怀中。
“别……”由于虚弱,奇犽阻止的声音晚了一步。
沃尔特掀开了包裹着那东西的布,双眼瞪得浑圆,浑身颤抖。
他知道抱在手中的东西为什么格外轻巧了。
怀中的事物,徒具人形,不,连人形都算不上。
除了尚可以分辨出相貌的面部,其余的部分惨不忍睹。
可是她竟然还活着,微弱地呼吸着,阳光照在她脸上,出于最基本的生理反应,她的瞳孔缩小了。
“对不起……对不起!”奇犽跪倒在地上,不仅是愧疚,双腿本身也支撑不住了,“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让她变成这样的人,我都杀掉了……都杀掉了……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在她道歉的时候说“我一定会救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重复着道歉。
如果不是自己的软弱,就不会保持所谓的冷静,待在“特等席”上旁观她被人玩弄吧?
重复着道歉。
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就不会等到她被玩坏以后,才得到机会将那些人斩尽杀绝吧?
重复着道歉。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连真正想要致歉的对象都失去了,只能向她的仆人道歉。
即使被她的仆人立即杀死也没有怨言,不如说,这样才能得到解脱与原谅。
“太好了。”她的仆人,沃尔特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太好了。”
“她变成这样,XXXX就不能执行了吧?我却没有被召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奇犽眼中的沃尔特,笑容变得疯狂,“太好了。不用担心XXXX的问题,又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
XXXX是什么?
这是奇犽唯独无法听清的部分。
就好像某种存在阻止了这个特定的词语被人得知。
“感谢您。感谢您。”沃尔特向某种存在道谢完毕,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头发都乱掉了,脸也脏了呢。没关系,我得到留下的许可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体重太轻了可不行呢,回去就做你喜欢吃的东西,想吃多少都可以。”
仿佛当做奇犽不存在一般,他小心地抱着手中的事物,径直回到了车子。
很快,车子驶离了这里,开向远方。
这样……也好。
奇犽伏在地面,视野缓缓变暗。
好冷……好冷啊。
其余的五感也变弱了,想动一动手指都无能为力。
好累啊。
眼睛睁不开了。
稍微,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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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奇犽要是肯来一发,宴酱也不至于被狗日了,这都是奇犽的锅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