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开了餐厅的正门。
他穿着繁复的丝绸睡衣,却不知为何匆匆赶来,甚至没有换衣装。
暗红的目光在空荡的餐厅流转,最终固定在骨架中间的断指上。幽艳苍白的主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做了噩梦,舒……”他缓缓走过去,在断指边坐下。“我梦见了你。所以我回来了。我梦见你有话要对我说,可我不论怎样努力,都听不见……”
倏忽间,壁灯拉长的人影扫过回廊。
“舒?是你么……”
恍惚的主人凝神观望,但那个小小的影子已经消失了。只有天鹅绒的长帘在半空垂下。
美青年并不气馁,反而像是清醒了,优雅地从桌上拉起骨架的小腿部分的胫骨,贴在耳侧。
“我听见,你在走远……”美丽暴君发出甜蜜的笑。“可是,你走不远的。”
咔嚓几声,那支纤细的胫骨被美青年徒手捏碎了。碎屑混着骨髓,从他指间簌簌落下。
“你走不远……想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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