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半年的霉。神棍说这要往后看,我今年不顺是我流年不利,是个劫年,岳嵩文是贵人,来给我化解的。不过岳嵩文的五行助我,我却对他有克,我听着新鲜,问我能怎么克他?神棍说我克他姻缘,我说我现在正跟他姻缘着呢,你也看见了,他那么老我这么年轻,明明是他撞好事了,怎么我还克着他了?
神棍看出我根本不信他,也不那么费力故弄玄虚了,反正钱最后都是要收的。他说这是按一般关系算的合盘,要论感情,我算不上岳嵩文的姻缘,只能算他一朵桃花,不过我这朵桃花克他的正姻缘。姻缘还有正副,他这大半辈子快过完了,还有正姻缘呐。真让人嫉妒,都说他这人命不好,该享的福一样没落。
其实说得也可能有些道理,我跟岳嵩文的理想型的确存在差距,他的正姻缘应该是他特想要的那种,娃娃一样的女生,任人摆布,再有点傻,全心全意在他身上,恨不得给他送终那种。这种傻蛋正适合他这种卑鄙小人,他要想得个善终就得祸害这样的。我听了后头一个念头就想要真是这样,我偏得赖着岳嵩文不可,把他姻缘克死了,我自己找不到也不让他好过。转念一想我也不至于,为了不让他好过还把自己赔进去了,不值当。
岳嵩文打我电话,他已经把车开过来,我问大师您怎么收钱?大师掏出俩塑封小牌儿,一张绿色一张蓝色,俩二维码随我扫。我给他多转了些,拎起地上那瓶喝尽了的水拍拍屁.股起来,大师还要卖我护身符消灾吊坠啥的,我给回绝了。岳嵩文坐在车里,含笑看我上来,他说:“算得怎么样。”
我大声汇报给他:“老岳,算你倒霉了,人家说我克你姻缘,你跟我在一块都遇不上命中注定的伴侣。”
岳嵩文有点像听一个笑话,我说:“真的,你可别不信,你不是挺信命的吗,这可怎么办?”我看岳嵩文不接我的话,我说:“你要不把我甩了?其实要真能克到你,我肯定赖你一辈子,可不能让你好过。”
岳嵩文这时候说:“你可以试试。”
我说:“试什么?跟你分手,还是什么?”
岳嵩文只对我笑了笑。我虚张声势地嘻嘻笑:“老岳,你又想美事,想我跟你一辈子,做梦吧。”
岳嵩文说:“不喜欢我了吗?”
我说:“用你管?”
岳嵩文说:“说喜欢我的不是你吗?小程,念书总半途而废,做事也这样吗?”
我扒着车门:“你停车。”岳嵩文说:“怎么了?”我说:“你讲话太骚了,恶心着我了。”我把座椅放低,解开安全带往车后座爬,车子里发出嘀嘀的警示音,真是怕了跟岳嵩待在一起,他这么好声好脸的对我,我心里又讨厌又生不起气来,我明明是M,找岳嵩文就是受虐来的,不可否认反而更爱他温柔亲和一点,如果他还像刚认识的时候每天对我动不动教育加耍威风摆架子,我倒会沉沦的浅一些 。我已经不是单纯的要把他当浮木当孤岛躲身转移痛苦的暂留地了,我早依赖上了他。活这么大我还没依赖过谁,或者说是见识太少没遇到过能让我依赖的。一般人都依赖父母,我看过我认识的好多人,他们跟父母吵架,大骂他们,还有的控诉他们把他们压抑掉性格,生养他却把他养育的很不快乐的孩子,这些人还是会跟父母说话、撒娇、坐在一起看电视的。不是说他们没种彻底跟他们原生家庭割裂,主要他们的父母再有坏的地方,本质上仍是可供他们依赖的,我没有这样的父母,我没有可供依赖的人,养育我的也不是我的家庭,是这个家庭赚的钱,像一个公社。我真是见识太少了,以至于岳嵩文这个一贯慷慨的男人对我展现他的筹码的时候我一下子被他所表示的可供依赖的那部分完全吸引了,我当然爱他的样貌、爱他堂堂的气派、爱他故作玄虚若即若离,但爱是可以割舍的,依赖却不能,我被他可对我给予照顾的承诺诱惑了。我想被人好好照顾。
我手够着后座的一瞬车也停了,岳嵩文拽着我的后领,把我生生拽回来,他言语上温柔,手底下还这么残暴,我的头脸磕在我放低的座椅背上,上嘴唇被撞掀了嘴皮子,牙磕着座椅,口水蜿蜒一道,真够丑的。我往后蹬了一脚,踩在控制台上,踢到了音响按钮,车子里立刻放起吵吵闹闹的地方广播来。在一片语调作怪的广告里岳嵩文把车停稳,我刚刚又踢又扭,都没把他的手甩开,他又把我往下拉了一次,我被拽回到副驾驶,趴着抱住头枕,岳嵩文先给我打了预防针警示我让我别再乱动,否则有我好看,后半句是我自己意会的。他的手顺着我那两条被蚊子咬得惨不忍睹的腿摸上来,最后到中间,他扒开我两条闭得很紧的腿,同时我听到他解开他安全带的声音,我感觉岳嵩文温热的身体靠上来,他那两手卷起了我的短裤裤腿,山蚊子真的很凶,我裤脚底下都被咬到了,岳嵩文指甲掐进那被咬的肿包里,又痒又痛,我靠住膝盖磨蹭痒的地方,岳嵩文用一只手按住我两条小腿腿弯,我能感到他呼吸一团气喷在皮肤上,他吮吸了一下他刚刚狠掐过的地方,舌头扫过去,舌苔粗粝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湿了。我没再动,岳嵩文反而放开了我,他说:“说话总想着占上风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