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之后林夭夭愣了一会儿,将信息删掉,重新上床,甚至重新钻进了程渝的怀里面,靠着他的胸膛慢慢睡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既然程渝不愿意和她透露半点他的事情,她就只能按照她的思维来做事,她的确不了解真相,她不需要了解。
她只需要最后,该死的人,死得其所。
而至于她自己怎样,程渝怎样,在那两条人命面前,他们无权说话。
次日醒来时程渝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被简单收拾过,因为阁楼是木质的容易发霉泛潮,所以开窗通着风,林夭夭身上的被子有着松软的洗衣粉味道。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许久,起床洗漱。
程渝到了罂粟田很远之外的一处帐篷里,进去之后里面很浓的化工材料味道,林野抽着烟在守着机器,看到他来之后吃吃的笑。
程渝明白他在笑什么,不理会,上前看了一眼机器的用料和质量,很不错,炸药这种东西并不复杂但是原谅极其难买,在国内这种东西属于管制,所以很难搞得到,而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炸药这么简单。
林野看着他继续笑。
程渝有点没耐心了,踢他一脚,“仇瑛那边联系好没有,直升机的事有没有着落。”
林野点头,“有。仇老大很好说话,都不问你要做什么,只说能给你搞来,而且偷运的找不着来路,程哥,你几年前交的这帮朋友的确都靠谱。”
“是,不像你。”程渝刺他一句。
林野:“……”
他的笑容更加淫荡了,片刻后收敛了一下说:“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不陪人家一下,不都说这种事过后女人挺敏感脆弱的嘛,怕你提上裤子就跑了,怎么,程哥心虚?”
程渝动作顿了顿。
是。
是的。他心虚。
从掳她来这边的那天起程渝就没想过强迫她,可昨晚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拿捏不准林夭夭醒来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他有些怕看见,怕她心理承受力太低,毕竟失去意识是一回事,清醒之下和自己恨的男人搞了,他怕她承受不来。
林野抽完一根烟起来做事,突然看到一个不对劲的东西,眼神微微变了,抬起头说:“程哥你手机上那个东西……亮了。”
程渝手机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点,在刺目的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来的,如果程渝不是这么心神不宁的话他一定很早就能留意的到,不至于现在过了好几个小时,被林野提醒。
程渝愣住,淡淡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大约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脸色沉下来,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就发现了某个人的小动作,时间是凌晨4点钟,距离现在过去了4个小时了。
夭夭。
林夭夭。
傅坚一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许多人和他打招呼,他神色冷峻有些连回应都没回应,进去脱了帽子以后听人在外面议论他,说他这个冷面阎罗已经好几天这个样子了,大概是因为警局那个事,毕竟有嫌疑犯在警局当着警察的面掳走了人,这简直是当面打他的脸。
傅坚是没有烟瘾的,也压根没带烟的习惯,可今天在楼下撞到二队的时候他给了一根,傅坚拿住了。
此刻掏出来,点上。
头疼。
疼的炸了。
理智都差一点被恨意给淹没,傅坚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他不知道林夭夭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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