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默然一瞬,药碗递过去,平静说道:“只是培本固气的补药。”
无尘不忍她心烦,安抚道:“以小谋大,皆是转机。”
燕云歌喝了一口,倒是不苦,一口气灌下后她将药碗还给无尘,又看着那碗让她头疼的避子汤,看来只能入夜后再走一趟了。
鱼水之欢后的餍足,让燕云歌难得多睡了几个时辰,待她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
“信,信,你爱告就去哪告,真说出去你弄也被我弄了,你当你那相好还会要你?你横竖还有半年要死,为什么不做做善事,从了我,好教我也快活半年!”狱丞短小的阴茎飞快地在青莲下身抽插,青莲毫无感觉,闭上眼睛默默承受,有一点狱丞说对了,她的确不敢将此事闹大,她怕——怕事情传出去,侯爷知道会厌弃了她,也怕别人知道她曾跟过侯爷,会教侯爷脸上无光。
狱丞举起烙铁,阴笑着要靠近,“放心,我不落在别处,就在你大腿那烫个淫字,回头给你上了药,保管你三天后就能好——你这样的荡妇,生来就是给——”
是的,他骗了她,从头到尾的骗了她。
修炼少阳心法,只要动情,热量能从少阳经到胆经,向上达额角,下行至耳后,沿下肢外侧下行,最后到足窍,到阴穴。
这药怎么送却成了个问题。
想到这次是要在顾行风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她心里颇有些计划横生枝节的烦乱。她原本只打算在刑部待到年末,来年开了春就往户部或者工部走,户部的局她布了一半,而工部现在群龙无首,仅几个侍郎难挡一面,要出头也较为容易,眼下却出了青莲的事,刑部显然是不能再待了。
他低头抵上她的额头,两具身躯严合无缝,她身上的灼热也很快传到他的身上,那是少阳掌的心法起了作用。
狱丞射过之后,一脸可惜。可惜这样的货色只能再肏半年,突发奇想下,他转头看向正烧得滚烫的烙铁,这样的女人就该烙上他的印记,好下了地狱转世投胎也是他的人,指不定以后转世了,自己还能再肏到她。
“生来要你命的人!”燕云歌跨进来,她打量了青莲的情形,表情冰冷,毫无笑意,“律法严明,奸淫女犯者,要处以杖一百、徒三年,强奸者要处绞刑。——你天大的胆子,竟视律法如不存,敢在这里逼奸女囚!”
青莲察觉他要做什么,万分惊恐,拼命挣扎起来,“你疯了,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无尘未说什么,摸摸她的秀发,说了句,“去罢。”
“在想什么?”无尘见她愣了好一会。
“她便是明日死,在死之前她也还是轩辕的子民!还由不得你猖狂作践!”燕云歌冷着脸道,“你身为官职人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如今证据确凿,我明天就向秋大人禀明,即刻发落你!”
转机也是杀机,燕云歌没说,只叹了声道:“总是你懂我。”
此刻她亦精神起来,出去招来赵灵将避子汤灌进酒壶,又装进食盒里温着,提着食盒跟着昏暗的灯笼朝光影里去。
如果她的每一步往前都是悬崖,那无尘便是她放心转身的后路,只要回头看一眼就能让她安心的后路。
黑暗里,狱丞又将青莲半吊起折磨,享受过如此极品的美人后,怎还看得上家里的婆娘,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喘着粗气道:“在外不过是张开腿接客的货色,入了我这,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当自己是什么天仙……我这辈子能肏到你这样的女人,死也值了,乖,再咬紧一些,昨日肏过你后,我夜里梦里都是你!”
她起身他脸上亲了一口,“还好有你懂我。”
狱丞顾不上自己衣裳
横竖她休沐了一天,也攒了不少公务,去值个勤也很正常。
赵灵早买了药回来,大火转小火地炖了一个多时辰,药都要凉了才等到她起身。
狱丞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道:“燕书令,她不过是个死刑犯——”
是专门克制六阳掌而生的掌法。
燕云歌起先没说,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未出仕前,心心念念,出仕了,总在忙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没得来心烦。”
正说话,大门口砰——地一声被踹开,今夜只有他当值,这个点也不会有大人来,他暴怒地回头,“谁?!”
她能答应,说明此事有利可图,如今烦恼,不过是这利太难图。
燕云歌盯着黑漆漆的药汁出神,察觉身后有人进来,她将身体转了个方向,见无尘手里也端着一碗,忍不住打趣道:“避子的?”
青莲死命挣扎起来,屈辱万分,“你逼奸囚犯,你信不信我——”
句“也是。”
无尘已从赵灵口中知晓青莲一事,外人以为她是抹不开南月的请求,他却知她不是言语易动之人,亦不是古道热肠的人。
燕云歌笑了一声,世间再也寻不到第二个和尚这么知她懂她了。
无尘苦笑,想为她揉太阳穴,燕云歌拉着他的手,让他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