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脸都快要涨成红苹果了,不知是不是沈瑶的反应引了赫连翊的反应,他的脸比她的还要红,跟个猴屁股似的了。
刚刚她过来的时候阿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会儿倒是出现了。
只是,为什么赫连翊的脸色这么难看呢?
“那个,我,我不冷……”
还是这种方式比较好,虽然说不上是多么长远的方法,但是至少能维持几十年了。
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沈瑶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来的啊,居然死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找别的裁缝呢?
不过冯裁缝居然在临死前还留下了那么多样子,看来她是真心为冯家庄的百姓着想了,也难怪他们隔了好几个月才会把样子送到衣品居还钱。
天气暖和了,她穿的衣裳也少了很多。刚刚被水一浇,她的衣裳全都贴在身上了。
看来冯裁缝是真的死了。
“别动!”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死了?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赫连翊已经让阿诚驾着马车等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此时见沈瑶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赫连翊的脸都沉得快跟锅底似的了。
正想着,外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咳嗽声,是阿诚。
所以当赫连翊一把用披风将她包起来扔进马车里的时候,她是一脸懵逼的。
沈瑶当然不会吃这个药了,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虽然不如习武之人硬朗,但
咳咳,咳咳。
她就是来找冯裁缝帮她设计和做喜服的,现在人都没了她还找她做什么?
阿诚说过,玩了打水仗之后身上可能会不舒服的,所以,他提前从马车里找到了预防着凉的药瓶,这应该没错吧?
想必这也是冯裁缝临终前叮嘱大家的了。毕竟衣裳款式改朝换代地很快,若是一下子都拿出来了,那以后就不挣钱了。
刚刚知道沈瑶要打水仗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后果。所以才会不等主子吩咐就提前溜走了。
所以,他沉着脸还拿披风,是因为她的身体……
沈瑶正沉浸在找不到冯裁缝的悲痛中,哪里觉察得到某人的脸色?
呃!
见沈瑶不相信,冯山玉顿时有些急了,还举手誓:“我冯山玉方式,若是冯裁缝没有死,我就一辈子不能吃好吃的东西!怎么样,这下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赫连翊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瑶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趟冯家庄之行,铁定是无功而返了。
顺便在周围把风,什么闲杂人等啊,苍蝇蚊子啊,都别想来打扰主子和沈姑娘的好事!
正想着,马车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声音,阿诚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嘿嘿地笑了,这下不用驾马车了,他要做的就是避嫌。
等等!
当然不冷了,这会儿天气正好,就算是淋了点水也没有什么感觉的。
不过走之前他也特意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主子的,赫连翊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面前摆着,赫连翊就没动静了呢?
沈瑶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她会觉得从赫连翊的眼睛里看到的不仅是愤怒还有委屈,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羞涩和莫名的情绪呢?
沈瑶恨不得把整个脸都藏进披风里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真是准时啊!
坐在外边赶车的阿诚竖着耳朵听着里边的声音,急的心如火焚。
是告诉了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而此时的车厢里,沈瑶正望着赫连翊拿出来的东西呆呆地轻轻地呵了一声。
赫连翊目不斜视:“你刚刚,刚刚淋了水,把这个药吃了吧,要不,要不会着凉的。”
只见他阴沉着脸将她身上的披风裹了又裹,直到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的时候才终于停下了手。
瞧着她这认真的小模样,沈瑶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哎呀,真是太折磨人了,主子这个闷葫芦,怎么还不赶紧把人抱过来亲热亲热呢!
沈瑶突然想到了什么,胳膊动了动,低头想要看看自己隐藏在披风下的身子。
“这,这是什么?”
更要命的是,她已经十五岁了,最近这半年多伙食又好,身子俨然已经育的很好了。
赫连翊脸也不转过来,只是把手伸了过来,手心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玉白色瓷瓶,瓶口用一个红色的小瓶塞堵着,看上去十分可爱小巧。
刚刚阿诚听到的奇怪的微弱的声音,也就是这么一声“呵”。
幸好刚刚跟那几个混小子打水仗的时候,她们女生是压倒性的胜利,打得那几个小子浑身往下淌水,让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赫连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危险地眯眯眼睛,似乎在说幸好他们几个逃得快没心情看,不然眼珠子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