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安一想也是,便问道:“为何?”
落雪叹了口气说道:“那夏婉滢,当真是个命苦的!”
夏婉滢的娘,也就是夏夫人,最初并不是夏婉滢的爹心悦的女子,而是夏术为他儿子选来的。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婉滢的爹夏京帆便也没有什么抵触,就同夏婉滢的娘成了亲。
开始时倒还不错,即便那夏京帆不是多么喜爱夏夫人,可二人却也是相敬如宾,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而且夏术十分满意这夏夫人,为人善良,贤惠节俭,孝顺懂礼,更是将夏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不久之后,一切都变了!
夏京帆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是青楼出身,卖艺不卖身。
也不知她给那夏京帆下了什么药,硬生生是将他的魂魄给勾了去,迷的团团装。
自此,夏京帆是日日往那青楼跑,二人更是整日里出双入对,郎情妾意,好不自在。
未用上一个月,在夏术的极力反对下,夏京帆还是将那女子赎了身,娶回来做了良妾。
从此,夏府多了一个妾室,便是这徐姨娘。
夏夫人为人和善,对她倒是不错,只是夏京帆几乎日日宿在徐姨娘的房中,倒让夏夫人脸上的笑颜一日比一日少。
不久之后,夏夫人怀孕了,那夏京帆也是开心的很。
本来夏夫人郁郁寡欢的心绪有些渐好,可谁知,未有持续两个月,徐姨娘竟是也怀孕了!
徐姨娘怀孕以后,夏京帆便不再理会夏夫人了,而是整日呆在徐姨娘的房中,可谓是视如珍宝,疼爱有加,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那徐姨娘。
想来一府的夫人,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姨娘,夏夫人自然是难过的紧。
也幸好还有夏术在,他时常训斥夏京帆,下人们才不敢太过放肆。
那一日,夏京帆回到府中之后,见徐姨娘竟是在默默的流着眼泪。
那模样,真是好不可怜!
夏京帆顿时大惊,立刻焦急的问道:“琴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徐姨娘却是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样子含泪说道:“无事,夫君,你莫要瞎想!”
夏京帆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都要疼死了,这怎么可能会是没事呢!
“琴儿,别怕,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你这是要急死我么?你若是委屈难过,伤了我们的孩儿,可怎么是好啊!”
夏京帆焦急的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徐姨娘竟是哭的更凶了,声泪俱下的说道:“夫君!琴儿是心疼咱们的孩儿啊!”
夏京帆大惊:“咱们的孩儿怎么了?”
徐姨娘则是摇头哭道:“夫君,再过三个月,少夫人便要生产了,到时她的孩子便是嫡长子,我们的儿子却是庶子。妾身一想到我的孩儿要受尽冷眼,遭人嘲讽,妾身这心里就好难过!”
夏京帆一听,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是啊,琴儿和自己的孩子,是庶子啊!
随后他拍了拍徐姨娘的手说道:“琴儿,你莫怕,夫人她这胎也未必就是儿子,到时她若生下一个女儿,我便同父亲说,将你抬成平妻,这样我们的儿子便是嫡子了!”
谁知那徐姨娘却是摇着头道:“不可能的,老爷他那样不喜欢我,不可能会同意的!今日我找稳婆来看过了,稳婆说妾身这一胎,定是个儿子”。
随后徐姨娘越哭越汹道:“夫君,我们的儿子以后便是庶子了,妾身委屈点无所谓,可是妾身一想到,咱们的儿子也要顶着庶子的名头到处受委屈,妾身这心里便疼的不行!”
夏京帆听后却是狂喜,他扶住徐姨娘说道:“琴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稳婆真的说你腹中的是儿子?”
徐姨娘点点头道:“嗯,稳婆说了,定是个男婴!”
“太好了!”夏京帆大笑道:“琴儿,这是我儿子啊!我有儿子了!”
“可是,他却是个庶子!呜呜呜!”徐姨娘哭的不行,可是吓坏了夏京帆。
“琴儿,你快莫要哭了,你这样难过,儿子也是会有感觉的,若是他也跟着难过,岂非是要心疼死我么!”
夏京帆手足无措的说道:“不若你与夫君说,你想怎样,夫君都依你还不成么!”
那徐姨娘听后倒是止住了哭声,眼泪婆沙的说道:“老爷定是不会将我抬成平妻的,他那样不喜欢我,可…”
徐姨娘咬着唇,将身子靠在夏京帆的怀里哽咽道:“可若是少夫人生下来的孩子…实在是难以继承夏府,那父亲就必须要将咱们的儿子抬成嫡子了!”
夏京帆听后一惊,皱眉道:“这…”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可如何能让夫人生下的孩子,无法继承夏府呢?”
徐姨娘眼泪汪汪的看着夏京帆,握着他的手说道:“妾身这里有一**药,服下以后,会让胎儿日后的身体孱弱,到时父亲见嫡长子身子虚弱,便